“如此……就够了!”

兴儿自知罪孽深重:“无论神医是否答应,小的都对世子感激不尽。此生已经没有机会,小的下辈子当牛做马回报世子。”

江晏白默了默,才吩咐道:“带走!让画师按他说的画出嫌疑人,颁发通缉令,严查出城之人。”

以己度人,当心爱之人生命受到威胁时,是选择忠诚,还是选择与魔鬼交易,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痛苦的。

“如果你是兴儿,你会怎么选择?”江晏白问江林。

江林苦瓜着脸:“咱是来查案的,您咋还给属下出上难题了!”

江林感觉,自己最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脑子,又萎缩了!

他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解决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案呢!

江林骑马跟随江晏白,一直到宫门口也没想明白。

他忍不住问:“世子,您别光难为属下,您是怎么想的?”

“若是我,当然是直接找顾神医求医!”

江晏白耐心道:“若我是兴儿,求助贺文无望时,应该去找贺老将军求助,可惜兴儿当时被威胁本就紧张,又被贺文辱骂一番,才失去了理智。”

江林一拍脑袋:“事关重大,贺老将军若是知情,必会密报于皇上,这样既能避免贺文闯下弥天大祸,也能捉到心怀叵测的那个温家人。”

江晏白点头:“若贺文能耐着性子听兴儿说完,也不至于送命。”

“要属下说,贺文这就是自作自受!”江林小声嘀咕道:“他敢挟持咱们公主,就罪该万死!”

……

东陵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邓太傅、江元仲与江晏白父子,四人均沉默着。

在要不要公开先皇晚年中药之事上,皇上拿不定主意。

他心中自然想为先皇正名,却又怕太后身心受不住。

他从顾神医口中知道真相后,才明白恨了二十多年的父皇,当年并不是故意针对自己。

他能理解,父皇临终得知真相时,为何请求顾神医瞒下众人。

当时东陵、西陵国力相当,若自己得知真相,怎能忍下这口气?双方必将有一场大战!

东陵,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皇上,不如与荣亲王商议一下?”邓太傅建议道。

公布真相,不止能给先皇正名,更能给东陵多一个向西陵出兵的理由。

邓太傅认为公开真相利远大于弊,但他也能皇上的仁孝之心。

荣亲王在太后面前,一贯会撒娇卖痴、彩衣娱亲,也是个孝顺的。

这件事,既然最大的顾虑是太后,那就让皇上与荣亲王兄弟两个商量去。

皇上点头:“就依太傅说的,此事朕与皇弟商议后再做决定。还有一事,贺家该当如何处置?”

“老臣以为,贺文挟持太后与公主乃是不争的事实,贺家不可不罚!但威远将军一生忠勇,威远将军的孙辈中有几个极为优秀,有大将之才。”

邓太傅起身,向皇上深深行了一礼:“老臣恳请皇上,酌情量罚,让这几个年轻儿郎还有征战沙场的机会。”

皇上看向镇国公江元仲:“岳父以为呢?”

江元仲却道:“子玉,你说说看!”

江晏白起身朝皇上拱手:“微臣以为,不若把贺家儿郎贬去西部军中,从士兵做起。”

不出意外,明年东陵必将向西陵宣战。

有战争,武将才有出头的机会!

而这场战争,贺家儿郎必定会拼命表现!

因为,贺家能否恢复昔日荣光,就靠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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