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褚泽回到席上,对燕陵尘敬酒,燕陵尘端着酒杯,低头的瞬间,余光扫过心事重重,拖着沉重步伐慢慢走回原位的谢纪凌。
他眸光一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宴席上忽然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穿着一身青衣,身姿挺拔如翠竹,嗓音温文尔雅,姿态却异常傲慢。只对着权褚泽拱了拱手,径直落座,周遭寂寂,无人敢斥责,权褚泽也未放在心上,勾唇一笑,就过去了。
虞慕枝本来有些薄醉,一看见那人身影,顿时如遭雷击。反应过来后,他立即转头去看燕陵尘。
“苏瑾……他怎么还活着?他不是被凌迟了吗?难道那个苏瑾是假的,我知道了,是乌灵假扮的!”
燕陵尘含笑看着他自问自答,附在他耳畔揶揄:“枝枝真聪明。”
“哎呀不是!”虞慕枝瞪着眼睛:“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你看权褚泽和苏瑾那样子,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你就不怕他们……”
“没什么好怕的,这不还有你在吗?”
“我?”虞慕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连武功都没有,还需要你保护我。苏瑾武功不在你之下,权褚泽肯定也是高手,就你一个人,怎么对付他们啊?”
“除了我,还有成珏和暗雨呢,放心吧,我会护着你的。”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北朝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赶快回去吧,你要是在这里发生不测,东唐和百姓怎么办?你连个后代都没有,难不成让燕秉扬接替你吗?不成,我们现在就走!”
燕陵尘按住急吼吼的虞慕枝,笑着揉揉他的手背:“歌舞这么好,等看完再说也不迟。”
虞慕枝咬牙:“等回去了我给你跳。我们立马收拾行李!”
“嗯。”燕陵尘慢条斯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枝枝这么聪明,一定知道从哪里跑路吧。”
虞慕枝微愣:“原路返回不行,权褚泽个老登没那么容易让我们回国,依我看,不如铤而走险,从巍峨山走,只需十来日就可以”
燕陵尘快绷不住了。
他极力控制着嘴角:“可是巍峨山险峻高耸,我们带着那么多行李人马,怎么爬过去?”
“那就都不要了!”
“那些都是很重要的行李……”
“有多重要?”
燕陵尘眨了眨眼,一脸认真:“我给你装的四季衣裳,从亵衣到鞋袜都准备了七种颜色和十几种料子,你常吃的点心,从几家铺子各买了几十种,无聊时候解闷的小玩意,不多,也就几大箱,还有一些古书,地理图志……”
虞慕枝大怒:“谁让你准备这些的?!”
“我怕你将来出嫁没嫁妆啊。我听别人说,嫁妆都是从小准备的,好在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从现在开始准备,也差不多了。”
虞慕枝无语凝噎。
“你现在特别像那种暴富的土财主,万恶的大地主,知道吗?”
“那你就是地主婆了。”
燕陵尘将他拉到怀里,不由分说吻下来,虞慕枝大惊失色,当着众目睽睽搂搂抱抱,这像什么样子?
燕陵尘声线低沉,蕴着沉沉的欲念。
“别乱动,我会控制不住的。”
虞慕枝回过味来,霎时间脸颊羞得通红,燕陵尘贴着他的耳朵:“没事的,你就相信我吧。”
虞慕枝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我哪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燕陵尘换了副正经神情:“我来北朝也是有目的的。哪能听了权褚泽的话就傻乎乎跑过来,那不成傻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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