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怎么来了?”
祁靖封歇了几口气,缓声回道:“躺了许多天,力气都散了,再不起身活动下筋骨,怕是走路都不成了。”
祁慕晗不敢直视,只是余光撇了一眼祁靖封肩膀断臂处,心中一股酸楚之味。
祁靖封故作无恙地笑了笑,道:“这些日子你替着我管理门中事务,倒有几分样子,我看我跟父亲可以放手了。”
“兄长莫要如此说,城中的营生我管得,门中这些麻烦事还是交还给兄长吧。”
祁靖封笑而不语,转眼瞧向祁彦庭,“父亲的身体如何?”
祁慕晗眉间一塌,“父亲全身经脉受损,用了最好的药,每日我也会渡些内力,但始终无法起身,施阁主说父亲的旧疾未愈,所以恢复会慢些。”
“父亲身体不比从前,需多修养一阵子,最近事务繁多,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看我身子好了大半,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说话间,一年轻弟子前来,怕吵醒祁彦庭,小声说道:“二公子,有人拿了您的信物来找您。”
“信物?何在?”
年轻弟子挠了挠头道:“信物还在那人手中,我说了好多他就是不放手。”
祁慕晗头脑飞转,信物这东西,他只给过杂艺班的小夕,不过当下不太平,祁慕晗不敢轻易定论,谨慎道:“哦?那人什么模样?”
“瞧着是个十岁大的孩子。”
祁慕晗眼光一亮:“是他们。”
“谁?”祁靖封一脸疑惑地看着祁慕晗,“是你之前认识的朋友?”
祁慕晗兴奋地笑出声,瞬时起身奔出门,只远远留了一句:“他们是我的朋友!”
祁慕晗牵出马,一个纵身奔驰而行,不久的功夫就来到了梁溪城。
根据报信弟子的指引,祁慕晗直奔城中一间名为奎蕴居的酒楼。
玖离门一路打杀武林人士,同时用药物控制当地百姓为自己充填战力。
数日来,梁溪城中聚集了众多小门小派的幸存者和一些被无辜搅进纷争的百姓。
祁慕晗赶到奎蕴居,着实被眼前一幕吓呆了一瞬。
整间酒楼被围得水泄不通,奎蕴居的掌柜和店小二正站在门口,不停地朝着外边指指点点。
祁慕晗分开人群,走进去一看,只见一桌又一桌的幸存者们围坐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悲痛和惊惧,絮絮叨叨地相互倾诉着。
而更令人心惊的是,在酒楼的角落里,几个名门正派的弟子,皆以怀疑的目光盯着每一位进入奎蕴居的人。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杀人。
祁慕晗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二公子您来了!”掌柜认出了人群中的祁慕晗,忙上前,恭敬地将祁慕晗引到二楼的隔间。
“门前怎会如此多的人?”祁慕晗问道。
“回二公子话,近日许多武林人士住进咱们奎蕴居,一住就是好些天,按理说有生意上门是好事,可咱们奎蕴居就这么些房间,也容不下太多的人了,不瞒您说,后院的柴房都置办了床铺,实在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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