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瞥了她一眼,而后无奈接过冯如递来的茶水:“在家待不住,来我这儿就能待了?”

林听轻哼了两声:“那是自然的,谁让这里有你在呢,我爹这几日早出晚归,我娘一见我就拉着我绣花,我哥只知道跟我吵嘴,还不如来你这边躲清净呢。”

说着林听将鞋子豪迈一脱,两条腿盘在榻上,头微微歪着:“说来也是奇怪,以往在家中看话本子也不觉得日子无趣,自与你相识后,我在家里越发坐不住,总觉着你在身边很是安心,便时常想来找你,哪怕不说话仅待在一处也是好的。”

冷不丁听她这一番肺腑之言,宋时微极不适应,还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林听也不在意宋时微的想法,只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后便仰倒在榻上,神情慵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生活,再这样下去,我身上都快闲出毛病来了,我爹说白日街上都没什么人走动,全是兵马司那些人巡逻,在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出门,免得被不长眼的惊扰。”

宋时微看了她一眼:“应是快了。”

只要朝廷出钱出力解决灾民后续问题,京城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不过大历朝这几年连年遭受灾祸,想来国库不丰,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行动。

隔壁林守仁听说兄妹俩都在宋时微那边,顿时就放心了,也能沉下心应对曹崇的算计。

到了晚饭时间,林听林暮白没留下来吃饭,搭着梯子就翻回自家,回去没一会儿就让福叔送了不少点心来。

宋时微站在院中看着冯如接去院墙上福叔递过来的食盒,待对方看过来时心神一动。

福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神色恭敬地朝宋时微的方向举着:“老爷让我给宋小姐带了封信,务必亲手交到宋小姐手中。”

宋时微颔首,几步走到墙下,纵身往上一跃便将福叔手中的信件拿在手里,而后在其惊诧中翩然落下:“我知道了,劳烦福叔。”

“应该的,宋小姐若是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先回去了。”

“好。”

之后宋时微拿着林守仁写的信回到正屋,坐下后方才展信。

信中林守仁先是说了近日朝廷上的动作,又提到了曹崇想拿商贾开刀的事,肯定了国库不丰拿不出赈灾银和粮食,昨日曹崇突然现身商会,言语中都是让商人们出钱出力出粮食。

最后林守仁说自己已有对策,还总结了一句,说曹崇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钱粮让商人来出,名声却归朝廷和他,简直恬不知耻!

宋时微看完后轻声嗤笑,将信收进空间,一只手搁在茶几上轻轻敲打着,眉心收拢眸色沉沉。

林守仁的对策第二日午时宋时微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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