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军法处一处牢房门口,激烈搏斗。
陈自强设计打昏一名前来巡查的保密局特工后,即刻起身去捡枪,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枪响。再回头时,只见另一名被看守扑倒的保密局特务,正持枪挣脱被打伤的看守的手臂,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陈自强飞身一个回旋踢,登时将那名特务踢晕,协助陈自强的那名看守,看到陈自强如此威风,忍着剧痛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轰然倒地。陈自强立即捡起两把枪,按照看守对自己讲的出牢房的路线,向外闯。这时听到枪声的军法处的宪兵已经围了上来,陈自强双拳难敌四手,尽管有两把枪,但只有十发子弹,不得已只能缴械投降。
越狱失败的陈自强当天就被特殊对待,军法处给他带上了美国人特制的一种手铐脚镣,而后被押上刑车,转移到了上海南市监狱。这里归保密局上海站管理,毛局长的意图很明确,让一直追随陈自强的尚振彪来审问自己原来的上司,一则可以考验尚振彪的忠诚度,二则很多事情尚振彪曾亲身参与,所以陈自强没有办法狡辩。不得不说毛局长这一招实在高明,但他没想到尚振彪的很多属下都是陈自强当年的队员,那时候他们都是微末小卒,经过这几年的历练都已经成了站内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他们对这位前行动队大队长,更是佩服的哦五体投地。
陈自强甫一被送进来,尚振彪先来牢中拜访,尽管他身陷囹圄,尚振彪依然以兄长之礼事之,但丝毫不提案情之事。而后站内各部门负责人纷纷前来探访,一时间陈自强的牢房成了会客室,大家纷纷送来好烟好酒,身陷囹圄的陈自强很欣慰,没有白培养这些下属。在南市监狱关押期间,除非有上级提审和巡查,大部分时间陈自强在监狱内是自由的,放风的时间也比较充足。很快他就接触到了几名关在这里的组织的地下成员,这些人和他一样作为政治犯被国M党反动派关押在这里。
其中在他从重庆奉戴老板命重回上海潜伏接替陈恭湃,任小学教师期间,学校门口文具店的售货员赵锡昌,在放风的时候主动上来和陈自强打招呼。陈自强很热情的回应着,丝毫没有那种犯人的沮丧,他的乐观状态鼓舞了这些在狱中关押的组织地下成员。陈自强和赵锡昌聊起了学校门口的文具店,聊起了革命的未来。一次聊天中,陈自强问起他为什么被抓了起来?他告诉陈自强是因为在文具店内发现了一大批宣传组织政策的标语,自己就被关押到这里,无论这些特务怎么折磨他,他都没透露组织的半点信息,只推说进货的半路上有同行要乘车,他没办法只得让那人一同乘车回来,没曾想半路那人下去上厕所,被国军抓壮丁给抓走了,所以这批货就被拉回了店里。
陈自强听后感觉也没什么纰漏,就决定帮他一下,设法将情况传递给组织,请组织对他予以营救。和陈自强必须联系上海分局或者南方局的负责人才能知道陈自强的组织身份不同,赵锡昌只需要找到他的上线联络点,就能将情况通报给组织,组织一定会设法营救他。陈自强让他将自己平时和上线沟通的暗语写到一张纸条上,他托人将这张纸条送达联络点,让组织对他予以营救。赵锡昌很快就按陈自强说的照做,当天陈自强就让尚振彪帮忙,亲自将赵锡昌的这张字条送达了他的上线联络站。
几天后,组织即设法将赵锡昌营救了出去。赵锡昌出狱后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人民解放军已经于十天前渡过长江天堑,解放南京。此时百万大军已经进逼上海,国M党的反动政府也仓皇迁往了广州。他立即向上线反映,替他传递纸条的是陈自强,逐级反映到上海分局领导钱先生和水生那里之后,二人立即将陈自强被关押在南市监狱的信息汇报给南京局。南京局周副主席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陈自强,于是组织开始动用各种关系进行营救。但陈自强的案子归国M党上峰直接过问,连毛局长都不敢专断。
组织上无奈只得独辟蹊径,委托组织在香港的地下组织负责人,也是原来上海方面地下组织的负责人潘先生,请他去拜访因和国M党上峰恩断义绝的杜先生动用关系来搭救他的这位得意门生。在得知陈自强被捕后,杜先生很是痛心,这时他已经与J家王朝的关系几近断绝,但为了这位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他不顾脸面,两次到国M党上峰那里去求情,希望能够看在他的几分薄面,以及陈自强抗战期间替国府除掉过几百名汉奸和日谍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而后自己会将他带回香港经商,用不过问政治。
或许是碍于杜先生的情面,或许是考虑到陈自强曾为党国做过太多的贡献,国M党上峰破天荒地同意,只要陈自强答应对外宣布背叛他的组织,他就可以下命令放他一条生路,由杜先生将他带走。为了这位爱徒,杜先生专门派回了他香港的管家万墨森回到大陆,到上海的南市监狱规劝。杜先生之所以派万墨森回来,是因为他和陈自强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可以说是陈自强入师门的介绍人。
原来在陈自强读书期间,恰逢上海各界民众对日本侵略行径忍无可忍,开始如火如荼的罢工、罢市、罢课活动,陈自强作为爱国青年,自然不能置身事外,立刻加入其中。但是反动当局却一而再再而三,无情地镇压群众的游行示威活动。有一次陈自强在抗日游行活动中被反动当局抓捕,情急之下,他翻墙躲进一家深宅大院,护院的家丁当时就将他抓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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