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离开公司的时候,是唐主任安排车把他送广州〈希尔曼酒店〉的,司机还是两次去接林锐的那位,林锐拿了两包箭牌香烟给他,他们一路愉快地聊着天,在12:38的时候,就到达了酒店。司机谢绝了林锐共同就餐的邀请后离开。林锐开好房,将行李箱放在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向董平安的住处赶去,他希望和他们一起吃中饭,顺便再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林锐在二楼不断敲门的声音,引来一位60多岁的老人,他问:

“你找谁?”林锐微笑着说:

“我找住在里边的人,他是我朋友。您就是房东吗?”老人点了点头,问:

“他们都是你朋友?”

“男的是和我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女的是他女朋友。”林锐说。

“你也是住在这附近的?”

“不是。前几天我过来招聘,在街上遇见的他。他当时有事,说好去酒店找我的,谁知道他没来,我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就只能过来找他了。他们可能不在家。”

“你是上班的?”

“对,我在〈圣火〉集团公司上班。”老人向楼下看了看,急切地说:

“那你快走吧,我看你像好人。他们被警察抓走了!”

“啊?”林锐一脸震惊,惊恐地看着老人:

“什、什、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的事情,抓了好几车的人。你快走,刚才警察还在这,碰到你就说不清了。你快走……”善良的老人将懵懵懂懂的林锐推出了大门,林锐像失了魂一般地走在街上,他不停地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前天,不就是遇见他们的那一天吗?我怎么就没有把他留下来?林锐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吓得身边的人纷纷跑开。

林锐是怎么回到的宾馆,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枕头上有泪水,他不知道回去后如何面对董平安的父母。他就这么呆呆地在床上直到了天黑。

“咕咕咕”的叫声从肚子里传来,林锐打开房灯,看了看时间:19:56,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在酒店餐厅要了盘饺子,吃完后就回到了房间,继续坐在床上,床头柜的电话响了,他没有接,而是直接拔了电话线,继续坐在床上,心如刀绞,他恨谢小娜,更恨董平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这个杂*,怎么就不为自己的父母多想一想,老子回去怎么给你的父母和兄弟们交代,你这个杂*……

林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的6:40了,身上的衣裤都没有脱。他到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就到餐厅去吃早餐,一碗汤面、一个肉包、一个水煮鸡蛋,回到房间,他才记起自己还没有订机票,插上电话线,他拨通了酒店的订票电话,没有人接,时间太早了,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在等订票的这个时间,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是的,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一个成年人,就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有欠下的单,迟早都得由自己去买!

9点钟,终于有人接电话了,但是,只有下午4:28或更晚的飞机票了,他不想再继续待在广州,所以订下了16:28广州——天津的机票。他拨通了吴苏分公司的电话。

“喂,找谁?”黄金生熟悉的声音传来。

“金生,是我,林锐。”

“林经理,你在什么地方?”黄金生用惊喜、又急切的声音问道。

“我在广州,你一个人吗?”

“没有,柴经理也在。”

“哪个柴经理?”

“从河南分公司调过来的柴经理。”

“柴由简!”

“嗯”

“请他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黄金生请他接电话的声音。

“你好,林经理。我是柴由简啊。”

“柴经理,您可是我的老领导啊。我还去机场接过您和夫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小林。”

“哎呀,兄弟当时有眼不识泰山,让林经理受委屈了。罪过、罪过呀。哈哈哈”

“柴经理言重了,能够为柴经理前辈效劳,是小林的荣幸。希望以后还能够得到柴经理的点拨和帮助。”

“客气客气,林经理客气了。您现在是公司的名人、更是公司的红人,以后还要起请林经理不计前嫌,多多关照。”

“柴经理,您这样说,就是把林锐在向外推,就是不想和林锐结交的意思啊。”

“哪里哪里,柴由简绝对不敢有这个意思。这次调到吴苏,根本不是我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接到了调令,我还纳闷,林经理在吴苏干得这么红火,怎么就会调走了呢?我还打过您好电话,根本打不通,你可以问黄金生。您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谁都找不到你。”

“唉,不要说了,我比你还惨。公司通知我过来学习,刚一到公司,就让我交出手机和科机(传呼机),就连我住的房间,也把电话给拔了,然后让我到每个车间去跟着工人们组装电器,弄得我满手都是伤口,还让我跟着人事部的美女们到广州招聘。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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