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林间山谷里盘踞着一处高耸入云的高楼,顾涧站在楼顶,眼神阴鸷的望向羽族皇室的方向。
他已经在朝堂接连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眼线,就连他最大的合作人裕安,也被羽皇查了出来,那些南方的商行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手里,现在估计已经快要被顾铭派去的人接手了,他在九重城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几乎可以说是功亏一篑。
顾涧紧紧的捏紧手,本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可谁知道顾北林竟然半路杀了回来,让他们与苗族的计划也不得实现。
他真后悔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杀了这个小杂种!
顾北林已经前往前线,即将再一次与他们对上,不过这一次....
顾涧脸上浮现出阴险恶毒的笑容。
他看向远处朝着他飞过来的挺拔青年,姿容俊逸的青年朝着他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礼:“父亲。”
顾涧一点头,也不说废话:“如何?”
顾长风肯定的点了点头,顾涧脸上立即涌现出笑容,他放声大笑。
等到笑够了,顾涧停下来:“秦钦那个人,恨不得一辈子都当顾铭他们的走狗,根本不可能去到除此以外的民族,更别说还是他们羽族最仇恨的苗族,真是天助我也,他失去了记忆,成了苗族的将军,顾北林势必不肯再对他下手。”
顾涧怨毒道:“这一盘局,羽族必输!”
顾长风有些迟疑:“顾北林会为了个秦钦而置他们整个民族于不顾吗?”
顾涧道:“就算不到那个地步,但他也势必束手束脚,到时候再加上我们的推波助澜,这场仗苗族不会输。”
顾涧道:“别忘了,我们还有凛白域的齐阵在手,我们能毒害他们一次,就能毒害他们第二次。”
顾长风皱了皱眉,他似乎不太赞同顾涧的说法,但又生生的忍住了。
顾长风岔开话题,道:“父亲所说的南方的商行事情,我已经派人前去清查了,裕安当初设计从顺德王手中夺取了他的商行,但他在南方的人却并没有给他守住,而是让南方一个本地的乡绅给占了便宜。”
“那乡绅仗着自己在南方盘踞的时间久,人脉广,向上欺瞒裕安,向下蒙骗商行,硬是在中间赚了个盆满钵满,现在南方商行的实际权力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里。”
顾涧眉头反而一松:“这个不妨事,不在裕安手里反而对我们更有好处,在裕安手里的那些已经成为了顾铭的囊中物,反倒是这个乡绅手里掌握着的,是属于民财,朝廷不敢强行占有。”
顾涧转过头来看向顾长风:“那个乡绅现在在哪里?”
顾长风皱着眉:“已经死了。”
顾涧吃惊:“死了?”
顾长风点点头:“我去的时候,南方那一片郡县的许多百姓都在为他操办祭礼,这也是个神人,他手中多聚财,虽然来路并不是算得上光明磊落,可他却十分慷慨,喜好救济百姓,这几年打仗,百姓日子不好过,说起来,比起那些郡县的命官,这乡绅才是他们的父母官。”
顾涧明显不是很关心这些,他问:“那他现在手底下那些商行呢?难不成都拿去救济百姓了不成?”
顾长风低着头:“不知还有多少在他们家手里,不过,他还有个儿子。”
顾涧道:“他儿子此时在何处?”
顾长风摇了摇头,“我们的人没有找到,只怕.....”
只怕,是羽皇的人先找到了他。
顾涧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南方的商行他处心积虑已久,当初许诺给苗族的也是商行的富裕财产,如若他得不到商行,他们就会失去最大的一项经济来源。
顾涧道:“加派人手去找,哪怕翻遍整个南方,也要翻出这个人来。”
顾长风低头称是,他看了一眼眼中充满愤恨的顾涧,开口道:“父亲...不知,阿元他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了?”
因为这几日羽族与苗族的开战,顾长风几乎马不停蹄的奔走在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他的弟弟了。
顾涧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他背上的伤....自从当年被秦钦砍下了翅膀,就一直没有好过,这些年你弟弟的身体虚弱全是因这秦钦而起。”
顾涧道:“长风啊,你要记住,记住我们的血海深仇,记住你弟弟消失的翅膀,那是我们家永远的敌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们曾经对我们的赶尽杀绝,我们只不过是在原数奉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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