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室友回来看到?”彭越铭的头发有些凌乱,她试图挣脱开自己的双手没有成功。

“现在不行。”张罗重复了一下,彭越铭的眼神透露出了失望,张罗放开了她的手,扣好被解开的衣服,“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好。”彭越铭说,“你是一个懂得矜持的绅士,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

张罗听罢对她笑了一下,作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快步离开了她的住处。他边走边确认自己的行为,是的,他觉得此时他不想和彭越铭有进一步的行为,甚至,他回想起自己都没回吻她。

从此以后,彭越铭的短信都多加了三个字“我爱你”,有时还暗示张罗也要回复她这三个字,张罗觉得这三个字不能多说,味道会变,每次都以在做功课而结束了对话,终于,彭越铭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短信很打扰你?”彭越铭蹙着眉头,看着张罗。

“没有啊,我很喜欢你的短信,都很励志。”张罗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可是每次聊得很火热的时候你都要去做功课了。”彭越铭一脸不高兴。

“考研对我太重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罗说,“不好意思冷落了你,可是你不一样要做功课吗?”

“我们可以一起做,你就别一下课就回家了好吗?”

“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啊。”张罗看着她笑着说。

“是啊,你现在只上专业课,其他课都不上了,我难得见到你。”彭越铭嘟着嘴,“今天好不容易能一起吃个午饭,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一起考研的没人相信。”

“好吧,我尽量多抽点时间和你一起吃午饭。”张罗安慰道。

“嗯,除了这些我们只能靠短信联系了。”彭越铭又转到了原来的话题,“发短信怕又打扰你,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不喜欢我的短信,是不是因为前女友也老这样所以你才和她分手了。”

“我刚说了不是不喜欢啊!”张罗不得不又重新解释一遍,“再说了,跟前女友没有关系啊,你怎么老提这个呢?”

“我没老提啊……”彭越铭小声地说,“她的短信应该没我的好吧?”

“唉……”这让张罗想起了毕业前夕夏韵蓉跟他说,她记录张罗的短信已经写了满满十二本,幸亏那些本子夏韵蓉没送他作纪念。张罗觉得真要比较起来,彭越铭确实没有夏韵蓉机灵,但是自己可以帮助她克服弱点,他不想再把眼光只停留在对方的缺点上了,“铭铭,是不是曾经某个男友因为前女友的事情伤了你的心?”

“这个嘛……”彭越铭想了一下,“这倒没有,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你想知道也没有用了,我都不记得了。”张罗扶着彭越铭的肩膀,“以后别再问了,好吗?”

“好吧。”彭越铭小声嘟囔。

“今天我不来上课了,中午你自己吃饭吧。”彭越铭发来短信。

“怎么了?”张罗发了一条问道。

“痛经。”

张罗接到这个短信感觉想象力不够用,虽然他听说过这个词语,但是好像从没关注过,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夏韵蓉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烦恼,甚至彪悍到量最多的一天坐了24个小时的大巴到了重庆还跟他吵架。不知道怎么回话的张罗只得说:“那注意身体,多休息吧。”然后又添加了一条,“要我带午饭来吗?”

“要。”

张罗有点后悔自己给彭越铭带午饭,因为他这样又要去一次她的住处,万一她又来上次那一套,他应该怎么做才不伤两人的和气。但是张罗的担心完全是多余,他除了给她重新泡了一次热水袋之后,就再也没其他互动,看着彭越铭煞白的脸和有气无力的声音,张罗没待多久就让她睡觉,自己回去了。

十一长假快到了,张罗的高中群里嚷嚷着要聚会,难得的长假很多人要出去旅游,凑来凑去没能凑上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只得改在了明天。但是张罗明天要考试,他为了不分心就不参加他们的午饭了,但是郁凯文却挺闲的,他想和张罗在饭后见上一面。

张罗直到晚饭前才结束考试,他匆匆赶到茶室的时候,郁凯文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我说郁凯文,我们什么时候不能见?非要今天?”张罗气喘吁吁,把包往椅子上一扔。

“什么时候?你说什么时候?”郁凯文嘴不饶人,“自从苏州毕业一别以来,你倒是说说,我们啥时见过?”

“哎……那倒是……”张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正好凑这个机会嘛,大家都有空,就你这个班长没空,我可不甘心!”郁凯文戴起了高帽子。

“不敢!”张罗笑着哼了一声,“今天中午都谁来了?”

“嗯,我想想,你的同桌邵兵和司马鑫、展沁婷、苏佳佳、陆筠、刘羽涵、吕洁……”报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张罗为不能来参加感到十分遗憾,听着听着,他觉得不对劲。

“你的会生没来?”

“惠贵生啊……”郁凯文极少叫他的全名让张罗感到事情不对,“他呀,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张罗问。

“所有同学都不知道,今天也是刚刚才跟他们说。”郁凯文的眼睛里没有了光彩,“他已经走了10个月了,去年11月30日午后2点12分离开的,年初做的心脏搭桥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还是没能撑下来。”

张罗一时半会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郁凯文,不相信自己的同龄人已经去世了,“他做手术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你可能没发现他的QQ因为长期不用都已经变成一串号码了吧?”郁凯文耸耸肩,“可能被腾讯回收了。”

“这……我倒真没发现……”张罗还是不能相信,“郁凯文!你没开玩笑吧!你不是最爱说笑的!你……”

“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吗?!”郁凯文提高了音量,接着又苦笑了一下,“当其他同学问我的连体婴惠贵生为什么没来,鬼知道我是怎么说出口的!”

“我的天哪……”张罗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接受,“我还记得惠贵生高高大大的样子,他……”

“我们不说他了吧。”郁凯文打断了张罗的话,“自从他走了以后太多有关于他的对话了,刚刚中午大家都回忆了他在的日子,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张罗看着郁凯文哀愁的眼神,“最痛苦的是你和他的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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