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凡抿着唇,垂眸不语。

她远没有他想得那么宽容大度,能容忍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的丈夫。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郑逢时没有拒绝唐韵欢的刻意接近,他一点儿也不无辜。

“你不给机会,没人能强迫你,别拿喝酒当理由。”

“那你要我怎样?”

郑逢时一张俊脸已经冷若冰霜,哄也哄了,劝也劝了,该解释的他也解释了,许诗凡仍抓着那晚的事不放。

“我没碰她,这你是知道的。”

许诗凡望着他笑了,“是啊,你没碰,幸好我去的及时。”

郑逢时不说话,只是站起来立在原地,深深地看着她,目光洞穿到她的心脏,试图将她看穿。

几秒后,竟忍不住嗤笑出声。

许诗凡蹙眉,“你笑什么?”

“我的诗凡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呢?”

“别跟我绕弯子了。”

她明显有些乏了,孕早期嗜睡再正常不过。

郑逢时凑近一些,语气平缓,“诗凡,你一直抓着唐韵欢不放,是因为妒忌,还是想为投向江忘的怀抱寻一丝慰藉,硬给我扣的帽子?”

他静静分析完,有些期待许诗凡的答复。

但愿不要让他失望。

“都不是。”

许诗凡一脸的从容淡定,继而与他对视,“我只是觉得膈应,仅此而已。”

“诗凡,别仗着我爱你,就这么伤人。”

郑逢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嘴角溢出苦涩。

“我跟唐韵欢除朋友外毫无干系,之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你呢?”

他反问许诗凡。

“你跟江忘呢?”

虽然已经极力掩藏自己的心情,但低沉的声音里,依旧透露了他的惶恐。

对于旧爱,就像一种解不开的结,一种无法根除的疾病,虽不影响正常生活,但它一直存在,若即若离,时隐时现地让人回想起那段感情,然后,不得安宁。

更何况,江忘曾说过,他绝不罢休。

这短暂的沉默,像一记火辣的耳光,狠狠抽在郑逢时脸上,疼痛一直蔓延到心脏。

许诗凡嘴唇翕动,正欲开口,彼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都先后投去目光。

刘婶隔着玻璃门,示意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想必是来看许诗凡的。

郑逢时再次替她掖好被子,然后隔着棉被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沉声道:“别动孩子。”

看似强硬的背后,布满卑微。

郑逢时出去后,刘婶才迈步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憔悴人儿,顿时心疼极了。

许家一老一小都进了医院,让他们怎么安心。

今早的事,闹得整个许家庄园人尽皆知,连莫管家都惊动了,守在门外打听到一些消息便转身回了楼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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