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忘表现得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但许老爷子心里清楚,眼前的温润男人绝不似表面,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揪住把柄就能轻而易举逼退的人,甚至摇身一变,短时间内将原来不屑的家产尽数揽入囊中。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做到毫不留情的出手,想必再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想报复我?”

许老爷子眼神锐利分明,冷眼鄙夷地看着他。

“您言重了,您是诗凡的亲祖父,我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

“这里没有别人,你大可不必这般惺惺作态,直接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许是耐性快耗光了,许老爷子有些不悦的打断。

江忘没计较他话里的冷冽,反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对方这么迫不及待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仿佛之前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拆散自己跟许诗凡,间接害自己丢了性命的,另有其人。

“我来这里的目的,您不会不知道。”

“跟你有恩怨的人是我,你别去打扰她!”

许老爷子仍有些病态的脸上,此刻涌上血色,眼底也逐渐露出冷芒。

“哈……”

江忘会意地笑了。

“可我只想要她。”

话落半秒,他眼底眸光不觉一厉,“您觉得我会报复,是不是也为三年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心虚和愧疚?其实,我没那么斤斤计较,比起仇人,我更想跟您做亲人。”

“不可能!”

许老爷子几乎一口回绝,半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留。

这样的举动终是惹得江忘不快,眼底冷意不再掩饰,沉声道:“你拿她跟郑氏商业联姻,为的不就是巩固许氏的利益吗?郑逢时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况且,我是真的爱诗凡,我们之间有感情基础。”

他坚定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然而,许老爷子只觉讽刺。

“你不必质疑我挑人的眼光,诗凡现在很幸福,逢时才是她的良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当年的事似乎永远不可能翻篇,若是被许诗凡知道了,后果将不堪设想,或许,他们连最后一丝旧情也难以维系。

“我跟谢芷已经没关系了。”

话落,许老爷子难得抬眼瞧他,对视两秒过后,不疾不徐开口:“诗凡跟你也是,你以后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似相劝,似警告,更似威胁,听得江忘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当即起身,自知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快走到门口时,许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孙女我了解,她最讨厌欺骗,要是知道了你当年不为人知的事,你觉得在她心中,你的形象会不会大打折扣?甚至是……厌恶。”

江忘闻言顿住脚,微微侧身看向不远处的老人,眸色不自觉地深沉下来。

瞬又听到,“与其把事情弄得更糟,倒不如现在退一步,一别两宽,各生安好,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须臾之间,江忘声音蹦得像根弦,“您年纪大了,有些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迈了出去。

同样骗了许诗凡的人,此刻正在小心翼翼弥补。

郑逢时端着补汤进卧室时,许诗凡已经午觉醒了,抬眼看见他身上穿着的碎花围裙,微微愣了一下。

“醒了就该喝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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