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勇从军十八年,从未这么震撼过。
一干“醉尸”如稀巴烂泥,横七竖八,东倒西歪地堆满院子。
就算来几个小孩子,都能把这帮凶狠的突厥精兵给掐死。
而这,李千安只身带个侍女,用两马车酒就搞定了。
超出了他的认知,不可思议,不敢想象。
“将军真乃神人已!”
安兴勇与百从,异口同声,盛赞。
“只不过开胃小菜而已。迅速清理现场,再谋后续敌兵。”
每一个突厥兵,身上的弓箭、佩刀、钱袋子可都是送上门的东西。
“人怎么办,杀了吗?”
安兴勇拔刀请示。
“优待俘虏啊,这么好的劳动力,杀了岂不可惜。搜刮干净,捆绑,我自有安排。”
李千安摇头。
挖煤,挖矿,打铁,耕田种地等等,哪里都需要劳力,回头交给何冒光他们使用。
“那一百匹突厥战马,才是最大的宝贝,务必毫发无损,牵回军营。”
李千安深知突厥马的珍贵价值。
“突厥马技艺绝伦,筋骨合度,其能致远、田猎之用无比,史记匈奴畜马。”
突厥人以马匹的质量和数量彰显国力和财力,所谓“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准”,可见突厥战马之雄。
“现在可以调拨兵马出城,准备诱敌埋伏。”
“末将尊令。”
一番清理,命人该拿的拿,该抬走的抬走。
“公子,那两位突厥人已经招了,一位叫阿史德,是头领,另一位齐摩达是联络使。”
“后续还有两个小队,分别驻扎于离城二十里、十里,以响箭为号。”
何秀甩着马鞭来回话。
被优待的阿史德与齐摩达,在冷水和她的马鞭问候下,不得不说了实情。
“好样的,秀儿出马,一个顶俩。带过来,会会这两个软骨头。”
何秀红脸,公子在称赞她啊,好激动。
“快放了本将军,你们这是绑架,抢劫,本将军不服。”
阿史莫见了他们,便大喊大叫,扭动双手想挣脱绳子。
呵,这是酒还没醒呢。
“安静,在公子面前大喊大叫,找抽吗?”
何秀扬了扬鞭子,对敌人,她可是带刺的花,锋利的刀。
阿史莫一哆嗦,不敢再吵。
那齐摩达则盯着李千安。
他联络过安长史多次,没听过凉州有这么一号人物,精通突厥语。
“这位公子,我们是李督府李王爷与安长史请去都督府做客的,还请放了莫小将军。”
“你们在酒中下毒,私绑了我们,往小了说,得罪了王爷;往大了说,我们可汗与唐皇有盟约,互为友好,这般刀兵相见,事情闹大了,影响两国关系,还请公子三思。”
他还想示好行礼,奈何手被绑住,动弹不得。
“好口才,貌似说的合情合理,但其实狗屁不通。你们来凉州城做什么客,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有脸说友好盟约,数次骚扰边境,掠夺唐人,影响大不大?”
“别说没用的,若乖乖配合,让后续两队就地投降,我便饶尔等不死;若不配合,先将你二人砍了,再大军出击,把你两队人马杀光!”
“我的大刀已饥渴难耐!”
李千安霸道无比,摸着大刀。
俊脸带笑,却说着狠话。
又有两拨兵马上千人,出城而来,还有几车美酒。
安兴勇调兵遣将,行动神速。
这是想如法炮制,大开杀戮?
齐摩达与阿史莫脸色大变。
“小将军,由你定夺,是否投降?齐某听你的。”
齐摩达不敢再多言,看向其主子。
“答应他,答应他啊,让他们来投降,后面阿史德大兄一定会来救我。”
阿史莫投降之声不断。
他也主打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投降保命,再盼着他哥来救他。
“算你们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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