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厢犀角酒盘一十二面、金厢象牙套杯二十个、金厢玳瑁酒杯二十个.......以上杂器共估值八万贯;

大红妆花过肩云蟒缎八十九匹、青织金仙鹤云缎六十八匹、绿遍地金缎三十五匹、蓝云缎一百二十匹......以上锦缎共估值十五万贯;

胡环番马图一、黄筌百雁图一、李昭道金碧山水图一、谭存斋仕女图一......韦庄借书帖一、林藻深慰帖一......以上书画共估值三十万贯;

另有铜钱十扛,共计十万贯,加上先前的房产、土地,以上总计二百零一万贯!”

“哈哈哈......够了、够了,刚刚好啊!”王文光高兴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身后的庞福也连声道贺。

不料韩炎接下来一句话却有如一盆冷水泼了他一个透心凉:“王公子切莫高兴地太早!您的验资——没过!”

“啊?你——什么意思?连总,这是......什么意思?你莫不是要耍赖吧?!”王文光大惑不解,警惕心大起,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耍赖?哼!笑话!我们平原商号差你这点钱吗?用得着跟你耍赖?解释给他听!”

“是,大公子!”韩炎微微躬身又转向王文光道,“王公子,你是有二百零一万贯的资产不假,可据我们所知,你还有十万贯的外债呢!”

“债?什么债?”王文光一时没想起来缘由,被问了个一脑门子问号。

“王公子,你刚才拿来验资的几幅书画里有一幅‘谭存斋仕女图’,那画不是你的吧?”

王文光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结巴起来:“这......你......你怎么说那画就不是我的?”

“这你可问着了!你要说别的画我可能还真不大懂,但是存斋先生的画咱们商号还真知道!你可别忘了,平原商号京城书画店是出售存斋先生画作的唯一商家,每一幅画卖给了谁商号都一清二楚!这幅《仕女图》根据商号的记载,应该是去年出售给了国子监的李祭酒,怎么会在你手上呢?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卖给你的,一种是他借给你——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你祖父赏玩!可据我所知,李祭酒对这幅画爱不释手,他又不缺钱用,怎么可能割爱呢?那就是说只能是后一种情况——借的!既然这幅画不属于你,那么就得从中摘出来,除非你能证明这画是你买下来的,否则,我们不能将这幅画算作你的资产。大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没错,是这个道理!之所以要验资,就是要检验股东自身抗风险的能力以及股东的诚信,降低钱庄在经营过程中因为不确定因素而带来的风险。如果股东自身的资产都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那肯定是无法通过验资的!”祁翀点头道。

韩炎微微一笑:“所以呀,这幅画的价值就得从中扣除——几位大朝奉给这幅画估的价值是十万贯,那么扣除之后就剩下了一百九十一万贯——王公子,您还差九万贯呢!”

“不就是区区九万贯吗?我这就让人回府去取些珠宝首饰来,怎么还凑不齐这九万贯呢!”王文光说着就要往外走,身后却传来祁翀冷冷的声音:“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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