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宫中,气氛凝重。
天君坐在台上玉椅上,扶额蹙眉。
太子极英禀明了修仙谷发生的事,道:“父君,事情就是如此,魔兽之事我等还在调查,只是此事不宜声张,事出又蹊跷,怕是很难有结果。”
天君拂了拂手,道:“知道了。”
极英看向台下三个孩子,继续道:“此次昭风在谷中受伤,从窥天镜的情况来看,是朝暮将他打伤了,如果是竞捕发生的争执,扣些分数作为惩罚即可。可是……他们争执时与魔兽有关,昭风也伤得不轻,司雷又是个刚直之人,要是处理得不妥,怕是不好向他交代。”
天君深深叹出一口气,尽显烦扰,他瞅了瞅朝暮,问道:“孩子,你自己说说吧,为何打他?为何出手如此之重?”
朝暮抬起头,她知道她一旦说了,便是和天宫离心,可是不说,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天君,修仙谷虽出现魔兽,但它们并没有伤人,也没有伤害谷中的灵兽,我们可以将它们抓起来送回魔界,便可相安无事。可是昭风却对他们赶尽杀绝,请问这其中,究竟错处在谁?”
凌丰斥道:“殿下未免想得太天真了!魔兽伤人是迟早的事,昭风如此做,只是防患于未然。”
朝暮也驳斥道:“防患于未然?凌丰仙官大可去看看,那些小家伙,怕是连谷中的四等灵兽都打不过,如何伤人?给无辜者定未有之罪,将其残忍嗜杀,这是哪门子的防患于未然?!”
凌丰眉宇紧锁,轻笑道:“看来殿下对于之前那只魔兽的死还耿耿于怀呢,我早说了,魔兽易于伪装,等殿下发现其真实性情时,怕是为时已晚矣!”
朝暮摇摇头道:“我倒是没发现魔兽有什么真实性情,倒是有的人,我却已看透。”
她对着天君道:“天君,天魔两族早已缔结万年之好,这些日子接连发生魔兽的事情,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就说明有人利用其生事端,若是让魔族发现天宫苛待残杀魔兽,怕是对盟约不利。若是不将幕后之人找出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极英也道:“父君,朝暮此言不假,若是由得幕后之人兴风作浪,怕是往后事端不断。”
天君点点头,道:“查,你给本君一五一十地查清楚了,想破坏盟约者,定不能饶。”
极英拱手应道:“是。”
朝暮继续问道:“天君,那昭风呢?他残杀了那么多魔兽,若是有一日魔界发现了,又该如何交代?”
极英温声笑道:“朝暮,你打了他还不够啊?虽说昭风确实做得急了,但魔兽就是魔兽,凭空出现在仙界,要是魔界发现了,我们也是可以跟他们讨个说法的。”
他玩笑地责备道:“你打了他,你可是要被扣分处罚的,司雷那里我会去跟他好好说说情,让他不要太过计较。”
朝暮喃喃道:“就这样?”
如亭看朝暮神色不对劲,拉了拉她的手,道:“朝暮……”
朝暮甩开她的手,向前几步,大声质问道:“我不服!”
极英却正色沉声问道:“你有何不服?”
朝暮厉声道:“既然天魔两族已结盟约,那便是六界安和。我想问,六界难道不是众生平等的吗?若是今日昭风杀害的是修仙谷中的灵兽,天君和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处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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