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颅亲自出征,它向在场的所有人类释放了一场精神波,要求在外的幸存者立刻臣服,否则,迎接他们的不会是简单的尸变。
一道道由王者释放的恐怖烙印隔空烙进人们心里,别提战意了,精神等级较低的那些异能者,直接无法抵抗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怖具象,晕的晕,跪的跪。
其他人无法责怪他们,毕竟鬼颅尸王的神通压迫感过于强大,就连他们也只是在勉强抵抗。
鬼颅的巨眼缓缓掀开一条缝,它被好几只比高楼还高,约有几十米的纤夫尸将合力高高抬起,以从上到下的姿态睥睨底下苍茫众生。
它的精神力在不断扩散,直至影响到整个城池。
“人类统治者,不要躲躲藏藏了,在我的尸兽大军压制下,负隅顽抗没有意义,将力量交出来!我可以放部分人类一条生路。”
鬼颅传达到人们心里的明明不是人类熟悉的语言,可所有人都能明白它的意思。
鬼颅发言结束后,它身前,身后都涌出无数的大军。
丧尸大军和低等级的异兽潮交杂在一起,竟都听从它的命令。
兽王不是精神系,无法号令这些低等级的异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被鬼颅掳走。
但它无所谓,反正它们现在有同一个目标——
攻陷人类。
一时间,尸兽的冲天吼叫震耳欲聋。
“大军撤退,撤到战壕后面!!”
……
“太狂妄了,太狂妄了!”高层作战指挥室,一位少军将愤怒地握紧拳头,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它有狂妄的资本。”
“基地长,派我去吧,只要给我道具能挡住它的近距离精神一击,便有把握伏诛那鬼颅。”这位少军将竟也是站在人类顶峰的极强者,从他手中握着的雷鸣星辉来看,他六级中期的雷异能确实有机会杀死尸王。
“不,你不可轻易出手,除非最后第二道防线被击溃,你等六级以上的极强者将是守护我们基地最后一道防线。”迟远屈起手指,敲了敲木制桌面,“鬼颅尸王,我自有办法解决。”
“将军!鬼颅尸王都现身了,我等还不出手?!这不是最后的时刻吗?!”
“你是认为这偌大的华夏大地,想侵犯人类最后领土的尸中强者只有鬼颅?”迟远反问。
他闭上眼,不再说话。
战斗指挥室的众人对将军的话十分不解,但根据他们的探测,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大军也就只有鬼颅……
“冷静点各位,迟将军的话你们都不信了?你们是觉得他会拿整个基地所有人的性命去赌吗?”顾超安抚道。
突然,指挥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浑身披着暗影战袍的青年讽刺道:“我们向来敬重的迟将军,你现在不就是拿整个基地所有人的性命去赌吗?”
“陆令安,这种地方是你能擅闯的?”顾超起身怒视他。
虽然顾副将平时蛮不正经,可他一认真起来,瞳孔突然泛出金岩凝光。
陆令安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它石化了,他向来自信的暗影异能也无法突破。
顾超身上的异能光辉,竟不亚于那位六级中期的雷系少军将。
陆令安无所谓,他道:“迟将军,您千里迢迢喊来陆瑶姐,是准备让河西尸军作为最后第二道防线,来制衡鬼颅大军吗?”
“你明知道鬼颅无法抵抗,即便是河西尸军,也只有鬼颅大军五分之一的实力,怎么,陆瑶姐的命就不是命了?!”事关养育自己的救命恩人,陆令安不由己地冲动行事,“想用河西寿命苟住凌南基地的一线生机,结果不过是唇亡齿亡罢了!”
“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河西尸王本就是个死人,竟因为这种事闯进军重地质疑将军?”顾超道。
“好了。”迟远终于开口了,他目光锐利地瞥向陆令安,“在你质问我之前,你有先问过陆瑶吗?说不定她是自愿来对抗鬼颅的呢?”
陆令安屏住呼吸:“你把孩子的身份告诉她了?”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陆令安缄默不语。
以大局为重的人类统治者,无论是谁,果然,在很多小事上都会让人失望。
他一时有些气愤,若不是他背后的家伙被规则限制了力量,鬼颅这种黑暗蠕虫,仅在祂一踏之下便灰飞烟灭,哪还有这么多事端?
……
……
午后,残忍冰冷的血月顶替了太阳在天空高挂,冰冷的大雪飘起。
血流成河,尸首遍野。
越多的猩红鲜血越能激发丧尸跟异兽大军的战意。
它们正逐步往前压制,大军每往前一步,大地都发出一声悲鸣的颤栗。
虽然每一场丧尸潮都会出现不少牺牲的将士和异能者,但凌南的人们依旧没能习惯战争带来的逝别。
这一场,鬼颅尸王像是下定决心要歼灭整座基地,它将自己的所有力量都聚集过来。
十二小时内,它和它的大军将踏平这里,恐惧的阴翳正不断迅速扩散着。
基地里,战略物资不断从后勤运往前线,迟梧初也马不停蹄的随着物资来到前线。
第一道先锋防线如同纸片一样被击溃,第二道防线是躲藏在战壕和护城河之后的异能者大军。
他们轮换着,释放着各色异能,不断轰击尸潮大军。
烈火,飓风,暴浪,岩刺,藤绞,雷光……
可这才不过半小时,隐约已有颓势。
“白钰,你们几个还好吗?”迟梧初把他们的饭盒带来了,里面装满了新鲜的饭菜,“吃点?补充能量。”
“抱歉小初,我吃不下。”张苗苗哽咽道,“凌云空死了……”
他这一年都在苦修自己的异能,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能守护自己和身后的战友,可……他向来自信的坚硬岩壁,竟被两只六级的尸将轻易破除。
六级的力量,这对于刚刚突破五级中期的张苗苗来说完全无法抵挡。
迟梧初沉默片刻,安慰道:“苗哥,你先休息着,我待会会连同大家的份杀回来。”
戈野正坐在地上小憩,听闻脚步声靠近,他警惕地睁开双眼。
他有两日接连战斗未合眼了。
发现来人身份后,他张开酸涩的双臂,紧紧抱住男朋友的腿:“你醒了?怎么跑来这里?”
“臭烘烘的。”迟梧初蹲下来,埋进戈野的肩膀,“戈野,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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