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教室里一片哗然，学生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苏琦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我们也是担心……”
另一个女生怯生生地开口。
“李曾柔说，您要是看哪个学生不顺眼，就会……”
“就会像今天这样，随便找个理由把学生带走。”
一个男生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和恐惧。
苏琦玉环视教室，将学生们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粉笔，发出一声轻响，瞬间盖过了教室里所有的声音。
“看来，李同学在你们心中，还挺有威信的。”
苏琦玉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学生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既然你们担心我上课不好，那不如这样，我们来做个匿名投票，就投我今天这堂课讲得怎么样，如何？”
苏琦玉敲了敲桌面，环视底下一群学生。
所有的人脸上几乎都是茫然，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当然，”苏琦玉补充道，“投票结果不会影响你们的成绩，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继续站在这里，做你们的老师。”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学生们纷纷低下头，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和学生们急促的呼吸声。
苏琦玉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学生们就写好了答案。
他们将纸条折好，放进了讲台上那个临时充当投票箱的粉笔盒里。
苏琦玉拿起纸盒，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打开了它。
一张张写着答案的纸条，映入眼帘。
“讲得很好，逻辑清晰，内容丰富。”
“杨教授的课是我上过最生动有趣的课，没有之一！”
“希望杨教授不要被一些流言蜚语影响，您是最棒的！”
……
一张张纸条上，写满了学生们对苏琦玉的肯定和支持。
没有一张纸条，是对她教学水平的质疑。
苏琦玉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她就知道，她的学生，不会让她失望。
“看来，我的课讲得还不错。”
苏琦玉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李曾柔的话，大家就当听个乐呵，不必当真。”
“她口口声声说我逼她，那她有没有想过，她那些违反校规的行为，又会给学校和其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苏琦玉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至于我……我自问，对学生尽心尽力，问心无愧。”
她顿了顿，目光划过台下，那些因为方才的质疑而愧疚的眼神，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再者如果我真的像李曾柔说的那样不堪，那你们还愿意坐在我的课堂上吗？”
“难道京大，就没有其他教授的课可以上了吗？”
“或者是，你觉得京大的几位校长，会任由我在这儿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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