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天窗外的天空是蔚蓝色,身侧窗帘随微风浮动,若隐若现包裹住白云深,他的目光反复流转在室内的每一块画板。
这间画室的主人很执着。
因为周围每一块画布上绘画的内容,全都有关于同一个人,他的少年时期,青年时期,每一个神态动作都被作画者在流逝的岁月里记录下来。
原本以为只是小时候几句可有可无的话,经过时间的推移早被白云深抛在脑后,而路淮南却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他一直都记得白云深说过的每一句话。
白云深最后停在中央偌大的画布前。
这幅画与室内的其他画很不同,在大小方面甚至与后方的墙面一样大,在这上面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想而知。
“Valuri……”
白云深轻喃着右下角这幅画的名字。
他抬头望着眼前的画,幽深蔚蓝的海洋深处听不见浪潮声,半遮半掩的迷蒙依旧映着他的眼睛星亮,如同海洋本身,越过画框与外面的人相视。
他忽然很想见路淮南,便拨了电话。
刚打过去,白云深就犹豫了。
他想起国内外存在时间差,国内现在还是半夜凌晨,电话里响了两声白云深就想挂掉。
对方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蒙上不真切:“喂?”
兴许是因为前阵发生的事,电话接通的很长一段时间陷入空白期。
路淮南等待了会,打破僵局:“怎么了哥哥?”
“我吵醒你了?”
“没,刚起来喝水。”
白云深不信,唇线渐渐拉直:“一声不响把我弄到这来,也不主动打电话联系,还让Daisy来跟我解释,而你却置身事外。”
他停顿了会:“路淮南,你究竟在想什么?我真的不懂。”
听筒响起衣服摩挲的细微声响,才听见路淮南的声音:“我在想,你会不会不想看见我,我好像总是错的。”
以前他总在心里默默数着,怕白云深哪天告诉他累了,不想管他了,想要离开他的身边,惶恐与不安慢慢堆积成河,他便开始有了计划。
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是他即将离开庄园去国外学习。
锡兰之前是照顾母亲唯一留下的人,路淮南信任她,所以锡兰成了中间人,密室修建的工程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成型,逐步完成。
Daisy曾经说他是情感上的笨蛋。
一个只会追着白云深的笨蛋。
所以只是白云深随口的一句话,出国的几年时间里,除了学业和必要的身体检查,大部分时间全花在画室,甚至往返需要搭乘几小时飞机。
白云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就去实现。
兜来转去,他总是弄巧成拙。
“白云深。”他念着年轻爱人的名字,声音暗哑:“你一哭,我就后悔了。”
白云深握紧手机,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黑化值清零,有两种可能。
一是人格融合,二是一方人格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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