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恪?”
眼前那人手执剑闻声回头,眼角通红,白发被玉冠束起大半,绣着青色莲花一身素雅的锦衣长裳着垂在身,虽身子挺拔,略微低垂的头,还是把他衬得尤为狼狈,见她一眼,眼中猛然闪起一丝希望。
刘居延花了几天的时间赶到大夜,进殿之中,一路上畅通无阻,她就知道该来的都来了。
记忆中想起几段画面,当年霸权夺势的老狼妖深夜起兵,斩了大夜国王的头颅,悬挂城墙,王城之内生还之人,少之又少,一夜之间灭国的怨气抖然成了老狼妖一族的养料,她云游此地,在城墙上听正被老狼妖用血淋淋的剑,居高临下地指着那,脚筋挑断、端坐在地的国师说:“我大夜没有跪畜生的东西,国运坎坷!!必经一番苦难才使往后数千年国泰又民安,不久之后便会有一群年轻小将,在那位新王血脉的带领下,斩杀你这头老畜生!”
她看着萧尚君斩杀老狼妖后,在凡人看不见的地方,老狼妖的魂魄积聚成一团黑气,直冲国之命脉,她在激杀中为萧尚君挡下那一击后,便不再隐藏神力,奋力将那老狼妖封印在那大殿之下,倒在大火中。
那时她在人间本就是休养,实在无法完全灭了老妖狼,不得已才将其封印,只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变数,老妖狼吃着大夜国的气运,愈加强大,这是她没算到的。
看着萧尚君的逝去,她才反应过来,萧尚君之所以几十多年容颜不改,很有可能是她发现了什么,就算她不当入世的将军,她也有孤注一掷的胜法,因为她早就将自身献祭了出去,那日所见,便是她执念,存留在世的最后一魄。
“师傅!你回来了?”加恪看着刘居延小心试探的问道。
“嗯。”
扑通一声,加恪实实的双腿跪下,带着哭腔恳求道:“师傅,求你救救她,她很痛苦,她离不开这座大殿,她永远都离不开这座大殿了。”
刘居延一听,心头一紧,拉着加恪就往萧尚君消逝的地方离去。
心中道:“我说呢?怎么萧尚君那么痛恨那死老狼王,还会留着关儿这头小狼崽子,夜访国有不杀幼子的传统,那在萧关十几岁是接回去,她接回去,原来就在这,原来就在这等着。”刘居延心口狂吐一口老血,惋惜道:“原来萧尚君早就违背了大夜的传统,大夜国从来都没安宁过一天,那么她就不是那新王。”
加恪任由刘居延拉着,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一句话,满脑子都是萧关。
那恍然一悟,原来她留着萧关的用处在这,原来早在那么早之前,她就算计了这孩子,她死后她还要继续献祭萧关!
穿过悠久又孤寂的漆黑石道,这座皇宫在哪都有那专设的禁制,就算过去了一还有二还有三……往后还有无数道,难怪加恪要解开最上面那道最近的。
冲到最后,阵内安稳犹如平常,还有一只安睡的小猫听声便快速恢复了人型——晋东升。抬手敲晕了加恪,交给了晋东升。
萧关悬浮于空中打坐,紧锁着眉,屏蔽一切,刘居延看见那独属于老狼妖的黑气,在阵中盘旋,萧关的那股亮光与其斗争着,还有一股气往上注入大夜的结界。
“萧文简!”刘居延大喝一声,冲进阵中。
萧关眉头一松,睁眼落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无礼!”刘居延带着怒气的声音道:“你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师傅的。”又是一击抬手,敲晕了萧关接过道:“你就这么听你妈的话,就算是死也无所谓。”
“不是无所谓……师傅萧氏不是只剩我一人……”谁知萧关还有一丝意识,口中喃喃,闻言便瞌上了眼。
“晋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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