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花西阅吃着早餐,玉莲站在她身后帮她编了个公主头,编完后给她拍了个背影照。
“我是按照魏发过来的教程编的,您看看如何?”
梅元瑾看了眼,心里觉得没有魏川凛编得好看,但嘴上却说:“挺好的。”
吃完了早饭,花西阅陪她到吴教授家上油画课。
吴教授家在山的另一面,开车过去十几分钟,车子停在一栋白色大别墅前,看起来比她住的那一栋要大很多。
吴家的菲佣、花西阅和保镖,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向正门口。
绕到前院时,梅元瑾看到草坪上的躺椅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黑色唐装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手里夹着烟,躺椅下放着酒瓶子。
“吴先生,梅小姐来啦。”菲佣用港语朝老人喊道。
梅元瑾听着久违又熟悉的腔调,心底有些描述不清的情绪。
老人朝这边望了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朝这边走来,一手夹着烟,一手拎着酒瓶子。
吴教授小麦色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痕迹,两鬓还有老人斑,他的嘴角朝下撇着,看起来似乎不耐烦又不高兴。
梅元瑾抿了抿唇,看着他越走越近,心里有些忐忑和紧张,不禁疑惑——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等他快走近了,花西阅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牙齿缝里挤出细小的声音,“元瑾,打招呼。”
她挽起唇角,勾出一个客气而礼貌的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受了菲佣影响,张嘴就是一腔港语:“吴教授,早上好,我是梅元瑾,多谢你等我这么久。”
保镖阿忠眼神中闪过惊讶:嗯?网上都说港语好听但难学,梅小姐居然会!
花西阅没有他这么惊讶,因为她在聊天中知道梅元瑾在洋省待过。
吴教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表情没有变化,眼神清亮没有看出任何情绪。
“专门去学的港语?”
吴教授语气慵懒而平淡,梅元瑾没听出任何不耐烦或厌恶的情绪,心底稍稍放松了些。
“没有,小时候家里就是说港语的。好多年不讲了,可能讲得不标准。”她客气地笑了下。
“还可以。”吴教授神情没有变化,但因为她一腔港语,对她印象更亲和了。
“在院子里上课,你怕晒黑吗?”他用港语问。
梅元瑾看了一眼院子,这边的视野比她住的那边更好些,距离看到山脚下的城市和海湾也更近,风景相当不错。
“不怕,这边风景很好。”
“好,过来。”吴教授转身往草坪上一颗茂盛的荔枝树走去。
树下的小推车上放着颜料、画笔、颜料盘和装着清水的四个小桶,旁边放着两个画架和两把椅子。
“画画最重要的是想象力,所以我很反对送小朋友去培训班学画,统一的画作风格就是固化小朋友的想象力。”
吴教授喝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烟,说话慢悠悠。
“所以,你想画成什么样就画什么样,我只教你油画的技法和色彩运用,其他随便你怎么搞。”
“好的。”她应道。
梅元瑾喜欢画画,又很好学,沉浸在油画里,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一位穿着白裙的女士从别墅里朝他们走来,用港语说道:“外公,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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