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办事就是靠谱,等白式雪再次回到海市的时候,何晴连升学宴的场地都已经布置完了。

“一共十桌啊?有那么多人吗?”

“差不多吧,沈策和温月各五桌,老师同学都喊过来也能坐满,”

白式雪环视着四周的环境,何晴将场地选在了之前给温月过生日的那家中式风格的私人会所。

上次温月生日用的是大包厢,那时是冬天,庭院里还是一片寒冷的清雪。

现在的季节,庭院的景色已经大变样。

冬日里结冰的池塘此时水面如镜,荷叶田田,偶尔有几尾锦鲤悠然游过,荡起层层涟漪。

庭院四周的翠竹修长挺拔,绿影婆娑,微风拂过还发出沙沙的声响,有种世外桃源的悠然感。

每棵树上都挂着雕刻精美的红灯笼,十张圆桌就摆在庭院的正中央,红色的镂空栅栏屏风将过道和用餐区分隔开,喜庆的中式丝布从上方垂下,规整地搭在了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

入门处的签到区用太师桌椅搭配笔墨纸砚小摆件,顺着左手边一直延伸到凉亭都是互动区。

“当天我就安排人在这里,每隔三米放一个小摊,就像古代那种市集的小摊档一样,有糖葫芦的摊位,画糖人的摊位,系中国结的摊位,还有写对联的啥的,这样热热闹闹的才好玩。”

白式雪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觉得你不去演戏,搞婚庆也挺有天赋的。”

何晴笑道:“希望温月和沈策他们会喜欢。”

白式雪看着主舞台,“没有LED屏吗?”

“有,提前一天再来安装来得及,工程部那边说要从室内扯线的话电压不够,要重新买变压器,明天才能到。”

“罗思然也够能整事的,还非要在屏幕上打上自己的名字装作是自己的升学宴。”

“你不觉得她这个主意很妙吗?”何晴一脸坏笑,“我就喜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看别人惊掉下巴后大哭的情绪转折。”

白式雪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到时候谁大哭还不一定呢。”

升学宴当天,沈策被同班同学生拉硬拽地去球场打球,何父安排了人员去医院把沈奶奶转移到了升学宴现场。

学习小组的人都聚集在了何晴家里,温月被罗思然强硬地套上了一件米白色的旗袍。

“不是,为啥给我穿旗袍啊?今天是你的升学宴,我穿成这样不好吧?”

“哎呀那有啥的,咱们都穿旗袍。”

何晴笑着拉开了衣帽室的柜门,“我们都穿旗袍,这件是思然的,这件是圆圆的,白白穿这个金黄色的,我穿浅蓝色的。”

“啥?我也有?”白式雪惊了,何晴并没有提前告诉她还有这个环节。

女生都穿旗袍也可以,但别人都是素雅的颜色,为什么自己是金黄色的?

白式雪满脸写着拒绝,“何晴你要让我登基?”

何晴憋笑道:“你不觉得金色特别符合你的气质吗?”

“啥气质?”白式雪就奇了个怪了,“这裙子跟cos金龙鱼一样,人家罗思然升学宴,我在那又唱又跳的。”

大家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白式雪梗着脖子,“你们穿,我不穿。”

几个人互相交互了下眼神后,齐刷刷地伸出魔爪将白式雪按在了椅子上开始生扒硬拽。

寡不敌众的情况下,白式雪除了大喊也没有其他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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