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神情发生了变化,随后染上了一丝怒意,精致的脸庞更显生动:“你故意让人瞒了这消息?”

梁敬山没有错过她的任何神情,与他预想的一样,他也放松了下来,慢慢解释道:“你对温远是又爱又恨,他女儿来了这我怕只会刺激到你,所以瞒了你。”

这番解释只换来九娘一声冷笑,梁敬山也不在意,目的已达到,他不久留,立马离开了。

待他一走,她脸上的怒意消失殆尽,眼眸变得极其幽深沉静。下一秒,她将桌上所有素食打翻在地,留下清脆的响声。

秦烟连忙推门而入。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九娘的一巴掌先甩了过来,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

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痛意清晰传来,反应过来后,她立马跪了下去。

九娘闭了闭眼,问:“你跟了我几年?”

秦烟声音哽咽:“跟了九娘6年。”

“我替赌王把敬利做大,他要给我奖赏,我什么都没要,要了你。六年了,没想到还是养成了赌王身边的一条狗。”

最后一句语气加重了,眸底有凌厉的光闪过。

秦烟已是泪流满面:“赌王是让我汇报您的情况,但我没有真正透露过什么,这次……这次是因为我不想让您和他们扯上关系,这才瞒着您的。”

到此,九娘已恢复了平静,那双平日里勾人眼睛里的愠色也已消失。“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从今天起,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出去吧。”

秦烟磕头求情:“求您不要赶我走……”

九娘不再理会,转身去了锦榻继续休息。

秦烟知道她说一不二的性格,不敢多说什么,抹了把眼泪,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神情再次发生了变化,眸底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

房间的窗子稍一晃动,九娘已不见了身影。

梁敬山下一个谈话的对象是二位长老,待和他们聊完,到傅臣隽这儿,已将近一点。

傅臣隽立在窗子前,长身玉立,眉目慵懒。

梁敬山有些意外的挑眉:“知道我要来?”

傅臣隽缓步走来和他对视:“当然,梁伯伯不会无缘无故把我们都聚在这。”

“那再猜猜我想干嘛?”

“抓贼。”傅臣隽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梁敬山走在了几案前:“看来都知道了。那我也开门见山了,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只能说明我身边的人不干净。你和温小姐来这里是旅游也好找戽珠也罢,我都不在意,我只想抓出潜在我身边的人。”

梁敬山是个多疑的人,潜在身边的人就像一根刺,一天不拔出,就难受一天。

算是都打了明牌,傅臣隽也不否认找戽珠这件事,只道:“梁伯伯想怎么找?”

梁敬山随手翻了翻几案上的经书,姿态随意,身上的压迫感却仍旧逼人。“这贼啊是为找戽珠而来,我猜测应该是和你一道,我想以你为诱引出前天的贼人。”

梁敬山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傅臣隽一双眼睛狭长幽深,脸上带着肆意的表情,一针见血地指出:“您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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