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问到脸上了，怎么答？
承认？
不承认？
……
裴无雪拿不定主意，墨扎特坐在那儿就跟睡着了似的，一般不开口。
许诺苦笑：“凯亚国是我们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张参谋长这样说，是把我们往悬崖边上推啊？”
“您知道的，如果那样的事情传出去，银河系将会万劫不复。”
“哪怕您实力超凡，但说兜底……”
许诺摇摇头：“室女座超星系团2000个神域文明，您能挡得了几个？”
……
张百仁表情僵硬，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被个二十来岁的小毛孩“鄙视”了。
老子说“兜底”，你他喵的嫌我能力不够？
我好赖是个八星君主，在银河系也就比裴无雪的父母差点儿……
……
“所以，是你们做的？”
张百仁何其老辣，轻而易举的转移话题：“两个游侠，带上个七级士兵，杀了六七八星的法尊组合？连带一支小型的超神文明舰队？”
……
许诺还想周旋，裴无雪却绷不住了，委屈巴巴的说：“张叔，他要杀我们啊！我们是正当防卫！”
还在斟酌字句的许诺听了，宠溺的笑了笑。
行吧。
既然做了，那就敢作敢当！
如果凯亚国要个交代，我扛着就好！
——
张百仁确认了意料之中的事实，还是感到几分头疼：“上边正查这事儿，室女座的神域文明听到风声，全都和巴纳德星系划清界限。”
“一旦爆发全局战争，巴纳德星系恐怕会首当其冲。”
“做就做了，怎么把自己择干净，获得凯亚国的信任，才是重中之重——许诺，你能把魂灵镜壁交出来，已经占据了绝对先机。”
“不过……”
……
张百仁说着，打开宇宙星图：“我们和巴纳德星系虽有摩擦，星际地缘上却是唇亡齿寒——那个方向的神域文明，综合来说比较强势。”
“一旦巴纳德星系陷落，银河系也失去了一个屏障。”
“硬谈军事实力，银河系没有一丝胜算。”
“必须利用超新星之战，以及莫雷德事件造成的危机，在室女座超星系团建立起对银河系有利的局面。”
……
张百仁的思路没有破绽，室内几人纷纷点头。
许诺敏锐的抓住一点：“我们杀人不负责，巴纳德也是冤枉的，如果提前准备一些证据，在某个时刻给凯亚皇室一个想要的‘凶手’，没准还能继续从中获利。”
……
“证据？”张百仁投以问询的目光。
许诺点点下巴：“莫雷德等三名法尊的兵器以及大部分遗物都在我这儿，舰队智体的根服务器，也被我停机拆解。”
听到这话，饶是张百仁气质儒雅向来淡定，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眶：“你小子……可以啊！”
……
许诺眼闪银光，思绪快速运转：“我听说凯亚皇族多行不义，国家内部派系丛生——只要查清莫雷德归属凯亚皇族的派系，我就能从竞争派系里，挑一个倒霉蛋来背黑锅。”
“届时凯亚国内乱，我亦有机可乘。”
……
张百仁彻底惊住：“有机可乘？你打算做什么？”
许诺的答案十分干脆：“谁杀我，我杀谁！凯亚国是星际联盟在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的常任理事国，却坐视室女座步入战争泥潭。”
“他们为了巩固自身权利，不惜让凯亚冥王屠灭仙女、天琴，害死了八十万万亿人……”
“那些自诩为神的家伙，都要付出代价！”
——
送走飞雪小队，反倒是张百仁遭到了一点“小小的震撼”。
回味良久，不禁哑然：“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敢？”
“嗯。”
“刺激！”
——
飞雪小队没有立即返回诺言号，而是来到元星。
在裴无雪的私人装备间忙活一阵，新领到的三艘神域穿梭舰除了一些细节更新，都加上了新的涂装内容。
裴无雪的还是加印“飞雪”。
墨扎特印了个“石头人”。
许诺的神域穿梭舰，印上了四个大字——黑刀老徐！
……
改装完毕，三人试驾。
在元星肆意穿梭，愣把交管部门吓了一跳。
瞪着眼睛一查，发现是裴家千金，驾驶的是玄天武阁的神域穿梭舰，一个个交警叔叔两眼一闭，全都装瞎。
……
难得肆意，找到属于年轻人的疯感。
发泄一圈之后，都来到裴家海滩，四仰八叉的躺在沙滩上。
……
“老许，你可把大家吓坏了。”墨扎特闭着眼，假装自己就是一块大石头，享受被逐渐晒热的感觉，“老裴也厉害，喊声爸妈，与世同君、雷霆上神都来了——羡慕啊！”
裴无雪咯咯直笑：“投胎是门技术活，羡慕也没用。”
墨扎特却说：“我羡慕的不是那个，是你对老许……没得说啊——啊！”
噗！
啪！啪！啪！
啪！啪！啪！
……
话没说完呢，就吃了裴无雪一脚，吨位不俗的石头人平地起飞，在海面上连打十八个水漂，狼狈的摔进海水里。
“前几天打仗，本小姐救了你八百回！也不知道说声谢谢！”裴无雪收起大长腿，朝海里皱了皱鼻子。
海里的墨扎特扑腾了几下，试图学会游泳：“老裴，谢——咕噜噜——谢谢——咕咕——咕噜噜——谢啊！”
“哈哈哈哈哈……”
……
许诺撑起身子坐在沙滩上，表情恬淡的看了几眼扑腾浪花的墨扎特。偏过头，正看见裴无雪走到身边。
宛如初见时，她开启法天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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