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慕念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倒显得她多急色似的。
她躲到幔帐里换睡衣,等换好睡衣出来发现他也换了一身行头。
见他伸出手来牵,她疑惑道:“去哪儿?”
“先办正事。”
她红着脸,遐想间,却被他牵到南边靠窗的一个案桌上。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人,竟将皇帝亲笔为他们书写的婚书摆在上头。
“只按手印总归是不太正式,咱们再把名字签上。”
他捉着她的手,拿起笔架上的一支斑竹笔,舔满墨汁,在婚书的结尾处,一笔一划写上两个名字。
晏之初,慕念白。
其实她认得,这是她送给他的那支笔。
只是送他笔的那一日,未曾料到,最终是由这支笔来书写他们幸福的开端。
他的手掌大而温暖,虎口处虽有薄茧,但并不膈手,擦在手背上痒痒的。
她的心思全然无法放在写字上。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能感觉到背后紧贴的那具身躯,心脏如擂鼓般跳动,他好似比她还要紧张。
他的酒气喷薄在她耳边,像是一场无声的邀约。
横的撇,竖的捺,终于将名字写完,他迫不及待将她拦腰抱起。
不过不是去床榻,而是往床后面绕过去。
原来千工床之后还有一个小门,小门之外别有洞天——竟是一个硕大的浴池!
“一……一起洗么?”她问得忐忑。
他却答得很果断,“嗯,一起洗。”
现在就害羞,待会儿还能办得成什么事!
必须一起洗!
“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
慕念白哂笑一声,“谁怕谁,不就洗个澡么。”
他那一身健硕的肌肉,她觊觎良久,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
到底是她更勇敢,全程视线都没离开过他身上。
反而是晏之初全程都低着头洗自己。
真真是柳下惠,这样都能坐怀不乱。
当真是纯情小生?慕念白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她游过去,一只手覆在他胸肌上,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这位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人抱进了怀,“在下正孤身寂寞,娘子来得正好。”
他将她的手捏住缓缓下移,直到触及一处坚硬,他脸上露出喷火的神情。
似有潮水般的情欲席卷而来,慕念白霎时惊得想往后缩。
但已经迟了。
落下的吻带着凶狠霸道的气息,却又有着令人惊奇的克制,像是怕弄疼了她,从汹涌到缠绵,不过是须臾之间。
她被亲得浑身发软,脑中一片空白,事后回想起来,他那时竟还能保持清醒,一面亲她,一面将她从池子里抱起来扔到床上,接吻愣是一点儿没断。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她渐渐忘记羞涩,忘记紧张,忘记一切情绪。
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犯困。
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却察觉到一只手贴着她的腰侧滑动,她浑身战栗,本能地想躲,却被他轻易制服。
那大掌一路蜿蜒而上,薄茧所到之处,皮肤上便泛起红晕。
最后它终于到达目的地,攀上那两座峦峰。
慕念白想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觉得有一道火喷在嗓子眼,她张着嘴像只搁浅的鱼。
随后带着湿意的唇覆了上来,缓解了焦灼的渴意。
她被时重时轻的力道揉搓,终于失了困意,愈渐清明。
她偷偷睁开眼去看他,却发现他正闭着眼,浓重的睫毛垂在眼眸上,看起来乖得不像话。
然而下一刻,就有只大掌伸上来盖住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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