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心中一震,后代?!她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宁隐的脸。

“他,他的后代?”她紧张到有些结巴起来。

“对,后代,这些东西不可能被记录在江家的族史上,也不可能被外人所知道。”江与墨叹了口气,“千百年来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尝试,他所说的族群不繁衍,我觉得不过是个谎言。”

“曾经有一个族长有了这个猜测,也确实找到了一些疑点,他找过女人成家生子,也换过很多女子,在漫长的岁月里,对于人类来说,娶妻生子不过是他掩盖身份或者满足欲望的一个小事,所以并没有人在意。

但似乎他的孩子都没有活下来,或者是没有机会活下来,女人都会因为生子死去,胎死腹中,后来他找了江家一个远房的女人,据说是生了几个孩子,有几个活了下来不得而知,但依然无法远离吉城。

这样一来他似乎找到了原因,就是只有带有江家血脉的女人才能生下她的孩子。

江家血脉,说白了是被巨石能量影响的血脉,因为过去只有江家人才有机会在接近巨石周围生活,包括早期一些江家分支,其他外姓人基本都生活在偏僻些的地方。

我曾经想过,如果巨石损毁,吉城会不会有失踪人口,如果有,那些人会不会就是吴忠的后代,甚至后代的后代。”

江沅想到了江家那些远亲,会不会那些人里就有着和吴忠的血脉联系?“需要去查吗?”

江与墨摇摇头。

“没必要了,反正巨石已经毁了。从那个族长发现了这事后,也明白了江家和这事的联系,他就再也不能让家族里出现女孩,怕被吴忠利用,将来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如果吴忠有个人类的后代,会不会有什么巨变?”江沅惊恐的想起了姜柳,她即使离开巨石也能活下去,更像是力量的沉睡,一旦有一个触发点,能量觉醒,似乎会比吴忠更可怕。

“不知道,直觉这种事很危险,不然先祖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家族里不能有女孩,除了担任族长的长子,另外两个都要远离吉城,不再回来,他费尽心思编造了谎言,说一切都是为了族长一脉在吉城的神秘威慑力。”

“吴忠有没有发现这事?”

“他应该是没有发现,吴忠太自负,而且我知道这件事也是机缘巧合,那位先祖应该是想把这事永远的埋藏下去,而一代代的族长们又接受了太多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了。”

江与墨成长的时代让他对整个事情有了巨大的怀疑,而医学的进步让老族长活的更久,江与墨接过族长职责的时间,比起其他族长晚了许多年。

“我接过族长的职责,得知了巨大的秘密,第一时间是抗拒,然后是怀疑,接着是不停的验证,最后的妥协,毕竟我还不能拿家人和吉城的百姓性命于不顾,但我从没有放弃过打败他。”

这些事,江沅听吴忠那些有真有假的故事中听到过,爷爷受过新思想的教育,成了最不受控制的江家族长,应该让吴忠很是头疼,那么他是不是也做了其他准备。

难道宁隐去接触江文沁其实是吴忠计划的一环?江沅心下一惊。

江沅心中的纠结和惊讶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她只好站起身了给江与墨倒了杯水,稍稍缓解了片刻。

江与墨并未察觉江沅的不自然,还在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那位族长想法的时候文沁已经出生了,当时真的是后悔不迭,原本以为的改变,原本以为是对祖辈愚昧的抗争,此时却成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以后可能会铸成大祸。”

江与墨那时很苦恼,父亲说怀孕三月时找人来把脉,若是女孩必须滑胎,因为江家祖训,决不允许江家有女孩出生。

那时候他只是以为家族的封建思想在作怪,誓要与他们斗争到底,况且已经是新社会,他没有那重男轻女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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