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晋的声音低沉而幽深,刚刚扶萧唯进来的手仍然紧紧握住,说这话时指腹有意无意轻轻摩挲,那层薄茧触感让萧唯差点坐不住。

她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重新攀爬上来,没忍住低声娇嗔一声:“徐扬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不要脸了?赶紧出去。”

他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退出轿子,紧接着给萧家人拱手行礼,“爹娘,我就先把阿唯接走了。”

萧父萧母点点头,视线却是落在大红花轿处,本来一个嫁姑娘就是伤心的时刻,而他们还经历了两次。

“走吧,走吧,别耽误了时辰。”萧母已在旁边无声落泪,萧父则是强行咬住牙齿,艰难地催促。

花轿旁边的媒婆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扯起嗓子吼道:“起轿,新娘子出门啦!”

与此同时,锣鼓和唢呐声相应响起。

徐扬晋利落地上马,立在最前方,驱策而去,说不出的器宇轩昂。

相貌出众,佳偶天成,让在场的人津津乐道多年。

“娘,你看大房的人现在多风光,不就是嫁给女儿嘛,还是一个二嫁之妇,这阵仗可不比城里那些富贵人家嫁闺女。”

花轿从萧家老宅中经过,二房三房的人在门口伸出一个头,表情各自精彩,其中二房媳妇不满地说道:

“就是,知道的她是嫁给了衙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嫁给天王老子呢,这马大阵仗,也不知道承不承担得起。”

想当初她成亲的时候也无非就是我们村里人一个破竹椅子给抬了过来,什么迎亲流水席啥都没有,别说她,就这萧家村的里正嫁女也不带他们这样风光的,大房这也不怕得罪人。

“谁说不是呢,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分家,别看着他们现在风光,姑爷是衙役说不准哪天就会犯事,刀尖上混口饭吃哪里那么平顺?

再说他们这样大的阵仗分明是打人家里正的脸,说不定哪天就会遭殃,别连累咱们就行,好了,去干活吧,没什么好看的,今日要是有人去占便宜吃嗟来之食,别怪我晚上不让他进屋。”

萧家主心骨严肃发话,没人敢再说,都纷纷退了进去。

由于路程比较远,就在萧唯脖子即将要被压断之际,那唢呐锣鼓声更加震天。

“阿姐,要到了,你还好吗?马上要进入义和村。”萧山在轿门口轻轻提醒;

想起不久前的那次,他将阿姐送去后,没一个人搭理自己,如今一路上姐夫频频往后看,还不停叮嘱自己要照顾好她,这也没过几月吧,他阿姐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没事。”

果然,不多时,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看来是到了。

“请新娘下轿。”

有人将帘子掀开,萧唯看清楚徐扬晋那张逐渐放大的脸,心中那份忐忑瞬间消散。

看着她额头上的红印子,徐扬晋抬头吹了吹:“痛吧?再忍一忍,等会礼仪完成就取下来。”

“嗯,我知道。”

边说着,手轻轻地搭在徐扬晋厚实的手掌上,跟着他的步伐在众人的视线中下了轿。

正堂上坐着的是徐周氏,此刻正坐在上位含着笑意,徐敏和果儿则站在他们身侧。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萧唯原本梳理得很清楚,可是在此刻还是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徐扬晋牵着完成仪式,那声送入洞房,她便被他牵着走进曾住过的房间。

坐在大红喜床上,徐扬晋这颗心总算是踏实了,以后她就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娘子。

进屋后,那道灼热视线就没在她身上挪开过,萧唯忍不住生起捉弄的心思,故意含着嗓子,说不出的娇软:“我今日美吗?”

她玲珑剔透的身段就算穿着宽大的嫁衣都遮不住,肤如凝脂的脸上全是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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