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牧舟还在阻拦,林老夫人怒了,“我乃西宁王之女,陛下亲封的永昌郡主,你敢拦我?给我让开!”

说着她就去推林牧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劝都没有用,一时间大家乱做了一团。

这时齐钰和齐念赶了来,见此情景也是吓了一跳,随后便上前去帮忙。

纷乱中林老夫人看见了齐念,惊喜地喊道:“岁禾!”

她停止了抵抗,一把拉过齐念,“岁禾,你可很久都没有来看姑母了,”她又往齐念身后看了看,“阿晖怎么没来?”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随后齐念上前挽住林老夫人的手臂,边拉着她往里走边道:“是啊姑母,我今日便是特意来看你的,阿......”齐念顿了顿,才道:“阿晖在忙,说改日再来。”

林老夫人任由她带着走,又问道:‘’怎么不把宴儿带过来?”

“宴儿还要上书房呢,等空了,便带他来看你。”

齐念哄着林老夫人往远心堂走去,林月浅和柳嬷嬷也跟了上去。

林牧舟让下人们都散了,忙向齐钰抱拳道:“三皇子见谅,家母病了,头脑不清楚,才会提及罪臣之名,还请三皇子体谅她年纪大了,莫要将此事在陛下面前提起。”

方才听到林老夫人提到温岁禾和齐晖的名字时,齐钰又在场,林牧舟胆都要吓破了。

齐钰道:“无妨,事情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林牧舟这才放下心来,忙让齐钰去里面坐。

......

这边齐念哄着林老夫人睡下后,出了房门便见到在外面等到她的林月浅,笑着走上前,“月姐姐。”

林月浅拉住她的手,轻声道:“祖母如何了?”

“姑祖母情况看着比上次更严重些了,我在宫里也查阅过医书,就连赛岐伯留下的医书我也看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

齐念内疚道:“眼下只能是用药让它不要恶化得太快。”

林月浅挽住她,“念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生老病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齐念心情放松些,点了点头。

林月浅问:“祖母说的岁禾,阿晖是谁?”

齐念神情变得紧张,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低声道:“先去你房里。”

林月浅见她如此小心,也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去到林月浅房里后,林月浅交代小满和阿欢在外头守好,关门走到榻边坐下,等着齐念说。

齐念想了想,才鼓起勇气道:“岁禾是我阿娘,阿晖是我爹爹,北静王齐晖。”

林月浅大吃一惊,难怪当时她看林牧舟神情不对,北静王齐晖可是世人皆知的乱臣贼子,林老夫人这般亲切地喊他的名字,若是有心人听了,定安侯府就麻烦大了。

林月浅见齐念神情低落,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念儿,我很高兴知道你父母的名字,不管外人如何说,他们总归是你的父母。”

齐念回握住她的手,眼中隐隐有泪光,“其实,我不恨他们,我只是遗憾,没有见过他们,他们说我阿娘很好看,当时大晟第一美人。”

“虽然旁人说我爹爹是卖国贼时我无法反驳,但我知道我不恨他们。”

“如果爹爹真的做错了事,我便多做点好事,替他补偿,别人说我,我便受着,别人欺我,我便忍着,只希望爹爹来世能投个好胎,莫要再英年早逝。”

林月浅十分能体会齐念的心情,上一世,为了她阿娘不为难,她也是如齐念一般,选择隐忍过活。

直到死才明白,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别人的得寸进尺。

当然她不会现在去告诉齐念这些道理,毕竟她是怀着对父亲的感情去做这些事情的,一如当年的她。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的保护她,让她不会有和上一世的自己一样的下场。

林月浅用力握了握齐念的手,“我们念儿这样好,老天爷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齐念忍着眼泪,眼中的感动溢于言表,对于她而言,能拥有林月浅这样的知己好友已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林月浅又问道:“那宴儿是?”

“是我哥哥,齐宴。”齐念神情逐渐低落,“他走的时候,才五岁。”

林月浅讶异道:“我听闻当时陛下是念幼子无辜才会收养你,何以......”

“听闻哥哥长得像阿娘,生得好看比女子还好看,他自小喜欢耍枪弄剑,爹爹也乐意带他四处看看,爹爹在嘉岭关拒捕被射杀那日,哥哥也在......”

齐念低着头,忍了好久的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我时常在想,若是哥哥那日没有跟爹爹去,若是哥哥还在......”

林月浅见她这样伤心,懊悔自己问了她那些问题,正想安慰她时,小满敲门进来,说是齐钰来接齐念回宫了。

齐念听后忙擦掉眼泪,整理好情绪后,和林月浅出去了。

出去后见齐钰像是有话想要对林月浅说,便说自己先去院中等着,没想到林柏川在院中站着,像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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