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鱼这才想起来,自己昏倒前的一幕,于是紧接着问他,“樊煜呢,你把樊煜怎么了?”
柳朝清依旧背对着她,神色一瞬间变得凝重,左手上不知何时又缠绕上了新的纱布,有点点血迹侵染出来。
他说定让樊煜活不过新婚之夜的话不是假的,他对樊煜的确是起了杀心的。
可偏偏那日他看见了御辇中的谢佑安。
而他发现温若鱼看到谢佑安时,所表现出的惊讶的并不是他人还活着,而是他怎么会在车上,他将一切看在眼里。
谢佑安还活着,所以…温若鱼嫁给樊煜不过是缓兵之计,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救谢佑安。
所以他改变了要杀樊煜的心,该杀的另有其人。
“他该死”柳朝清语气平静,眼底泛着杀意,“不过他暂时还没死”
这句话说的究竟是谁,只有它自己知道,说完他就要走。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温若鱼立刻掀了被子下床,拉住了他,抱着他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恳求,急忙解释,“柳昭别杀他,他是无辜的,我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他,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若他因我而死,我如何对得起樊家”
他扭过脸,低头看她,对于她的恳求不为所动,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在利用他”
温若鱼大大的眼睛里更加疑惑,“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他,还要在大婚之日动手?”
柳朝清不急着回答,阴沉探究的目 光看着她,反问道,“不如殿下先说说,为何要利用樊煜,利用樊煜又是为了救谁”
温若鱼被他看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松开了抱他手臂的手,凝了凝心神,坦然自若道,“还能是救谁,当然是自救”
她没有说谎,不过这显然这不是柳朝清想听到的答案。
眼底流露着无尽的失望更显阴冷,故作镇定,“那殿下现在不用自救了,只要永远待在这里,没有人会发现你,也没有人伤害得了你”
温若鱼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永远待在这里,你想把我困在这儿?”
“只有待在我身边,殿下才是最安全的”柳朝清一派坦然。
“以我的身手,你困不住我的,除非你时时刻刻盯着我”温若鱼倒是自信,“否则,就算你整个府里的人一起上也打不过我”
柳朝清提醒道,“殿下没有察觉自己浑身无力吗”
若不是柳朝清及时提醒,温若鱼差点忘了,
自打醒来,身体就困乏的很,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
立马反应过来,“那药…是你下的?”
语气态度里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询问他。
即便如此,柳朝清心里还是不舒服,像是赌气一般,“倘若我说不是,殿下信吗”
模棱两可的话,温若鱼也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很了解柳朝清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于是嘴角扯了个笑,顺坡道,“信,本宫相信你的为人,一定不是你”
只是这笑容里的假,柳朝清一眼就看穿了,“殿下还是惯会哄骗我,只是哄骗的招数总是一成不变,很容易被看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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