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噎了噎,没再说话,又开始闷头灌酒。
烈酒的辛辣不断刺激着安宁的味蕾与神经,反倒让她清醒了一些。
“日理万机的景珩大人深夜来访,还真是稀客!”安宁放下酒瓶:“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下轮到景珩噎住了。他总不能说,他今日听了那破书,心情一直不好。到了夜里,也总睡不着。他本来都想好了,要实在是睡不着,就去长安把季君临那个没用的东西从榻上拖起来抽一顿泄愤。谁知毛团那只傻鸟偷懒,兜兜转转把他带到了这里。
景珩憋了半天,轻咳一声,冷哼道:“谁找你了?这是河边,又不是你家!我来河边赏月不行啊?”
啧!死傲娇!嘴巴这么硬,女娲当年补天,别是拿你那硬嘴去补的吧?
安宁心情不好,才懒得惯他这臭毛病。闻言起身欲走:“行!那在下就不在此打扰大人您赏月的雅兴了,告辞!”
“站住!”
果然!安宁还没走出几步远,就听见了身后之人出声喊停。
安宁停下脚步,转身,拿死鱼眼看他。
景珩冲安宁勾勾手指:“过来!”
安宁见景珩不肯说正事,冷笑一声,不打算理他。刚想转身继续往回走,突然就觉得有点冷。
安宁低头一看,回去的路竟然结冰了……结冰了!妈的!还好她走路注意看脚下!不然她待会儿指定要打出溜滑,一路滚回去。
景珩这小狗玩意儿,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欠揍啊!竟敢暗算她?!好好好!要不是知道打不赢,她今儿非抽他个花开富贵!
安宁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走回原地。然后直直站着,拿鼻孔看景珩:“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景珩微笑,指指安宁刚刚坐过的位置,说:“坐下说话,我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小瘪犊子,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还不喜欢别人俯视你?我看你是喜欢吃巴掌!
安宁憋着气,疯狂腹诽。然后一屁股坐回原位,气鼓鼓地瞪着景珩,敢怒不敢言。
景珩看安宁是真生气了,终于肯收敛一二。
景珩随手变出两瓶酒,自己手上拿着一瓶,另一瓶则递给安宁。
……这景扒皮今晚是被夺舍了吧?请她吃海鲜不算,竟然还肯主动给她酒喝?真是邪了门了嘿!
安宁这些日子被景珩薅羊毛薅麻了,突然接到对方示好,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见安宁迟迟不接,景珩学着安宁刚才的样子,怪模怪样地啧了一声,说:“喝吧,没毒!”
“呵!”安宁被他气笑了,一把接过酒瓶,猛灌一口。然后,安宁就得出了个结论——果然,景扒皮还是那个景扒皮,十分懂得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这他喵的分明是他半个月前从她家顺走的青梅酒!
“宵夜还吃不吃?”景珩问。
“吃!”安宁咬牙切齿。
景珩又变出一碟子香辣鱿鱼丝。
安宁也不跟他客气,一口酒一口鱿鱼丝,吃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景珩也不多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安宁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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