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没醒?”小树脑袋上还滴着水,凑过来,看着惨兮兮的阿木讲到。

雪阿婆把从火里烤过的刀取出来,“没事,等会儿疼了他就醒了。”

小树:……

看着这个场景,小树都觉得有点肉疼了。

雪阿婆没说假话,阿木确实很快就醒了,张着嘴要叫,嘴里被塞着满满当当的叫不出来,他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挣扎着要做起来,被小树一把按住脑袋,摁在垫子上。

雪阿婆赞同的看了一眼,确实很有眼力见,帮了忙了,纪朗一个人她还担心自己按不住呢。

“你还是闭上眼吧,等会儿我头上的水全滴你眼睛里了。”小树没好气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阿木真的听进去了,还是确实有水滴进去了,没一会儿阿木就闭着眼睛了,疼得很了才会挣扎或者抖动一下,也是个能忍的。

好在他伤的不是那么严重,再加上雪阿婆手也麻利,没多久就收拾好了。

不过对阿木来说就不是“没多久”了,可太漫长了。

他现在也是后悔了,当时他被安排着和西十一个队伍去抓一头后脚伤了走起来不太麻利的老鹿,他们配合很多次了,很快目标就被按住了,当时有一只大公鹿蹬着蹄子,鼻子里喷着气,就站在不远处。

阿木看到了很是心动,一是因着下雨,那头鹿的毛皮被打湿紧贴在身上,显得它身上的肌肉紧实又壮硕,看上去肉多又好吃,再加上他的皮毛上是深黄和浅黄交替着的,很是好看,他想打回去给小树,没准小树看到这么好看的毛皮,就同意做他的伴侣了呢。

然后他就冲上去了,要是平时他还是能周旋一会儿的,其他人看到了也会帮他忙的,今儿下了雨,地面湿滑,原本那头鹿顶过来的时候他可以用脚踩在地上抵住的,可沾了雨的枯草很滑,他没有抵住,脚下一滑就卸了力,他就顺势被顶了一下,顺着山坡滚下去了。

这边雪阿婆刚给他将伤口缝合好,外面就听到了狩猎者回来的动静。

大树放下抬回来的大鹿就冲了进来,“阿木你...还活着吗?”主要着一地沾着血的毛巾还有一盆血水,还有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躺着的阿木,他原本想问的是没事吧,结果看到这个场景。

“哥你乱说什么?”小树凑过来,拍了他一下,“他可能只是暂时的昏迷了。”

“哦哦,那就好,那头把他抵下山的大公鹿我们给他背回来了。”大树也很喜欢那头鹿,抬起来沉甸甸的,肉看着就多,估计能分到不少。

纪朗出了院子,就看到指挥着大家切肉的青九。

看到他,青九的眼睛都亮了亮,“他怎么样?”他抬抬下巴,往里指了指。

纪朗知道他问的是阿木,“伤的挺重的,雪阿婆给看了,不过没生命危险。”刚“做手术”的时候,挣扎的可有劲了,一般快不行了的人,可没这个力气。

他看着收拾鹿肉的一群人,“对了,这个鹿皮给阿木留着吧。”刚大树进去给阿木把嘴里的毛巾取了,他可能迷迷糊糊的听见大小树两兄妹讲鹿这个事了,一直念叨着“鹿皮鹿皮”的。

青九应下了,原本兽皮这些东西就是分给最出力的人的,阿木滚下山之前也是伤了那头鹿的,这才让其他人有机会抓住他。

雨季前几天还能外出打猎,雨不大而且地表还没有湿透,狩猎队外出多多少少还能有一点收获,实在是抓不到猎物的时候还能去掰点竹笋,有时候还会去抓点鱼。

这会儿抓回来的鱼养不了多久了,等着完全冷下来就乐意收拾一下冻着。

可惜没过几天,就开始天天大雨滂沱了,纪朗觉得自己的下水道做的挺好的,就这样还每天都积水。

一家子人也是忙碌的不行,没办法,院子里堆了好几堆面果,还有柴火,尤其是面果,沾了水就发霉,得非常小心的顾就着。

一旦院子里积水起来了,大家伙就提着桶在院子里扫水倒水,这也就算了,反正雨季之后确实闲下来了,大家也都是找点事情做,可因着外面的柴火堆还有面果堆上都盖了篷布,晚上雨一大就噼里啪啦的,没什么节奏,一开始听着还是吵得很。

纪朗被吵的都有点睡不着,后来慢慢的习惯了,觉得这声音还挺催眠。

闲下来大家又开始玩起来之前五子棋,象棋什么的了。

大树有一天过来问纪朗要退烧药,看到了他们这坐几个,那坐几个,围在一起,“杀来杀去”的,玩的不亦乐乎。

这就奇怪了,这要是只有纪朗一个人,那他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祭司天天琢磨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现在坐那,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仿佛前面是什么大难题一般的果七,对大树来说,可太过陌生了。

“别看了,你怎么走都得死,我这可是布局了大半天的。”西十笑着道,他平时和果七下象棋,输多赢少,这次赢得这么漂亮,他都有点得意了。

“不,我再想想,肯定还有办法。”果七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就算是下棋他也不想输。

这边是他俩,大树又转到丰和几个小崽子那边。

“你不能耍赖,只能跳一个,你跳了两个。”小满出声道。

丰挑挑眉,“我腿长,我就能跳两格。”

“你再耍赖我们就不和你玩了。”小满撅着嘴巴。

“对,不和你玩。”这会儿轮到梧走了,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小方块跳棋,走了好几步。

就连旁边看热闹的川,都嚷嚷着,“不和你玩不和你玩。”

“好好好,我错了,我撤回去好吧。”丰不情愿的说道。

他们这边玩的,大树更看不明白了,搞不懂,但是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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