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在原地席地而坐,两条大长腿岔着,冲她挑了挑眉:“嫌脏么?”
“... ...我现在还有资格嫌脏?”
姜绾笑着看了眼身上早就不成样子的白大褂。
然后她又看了看傅景川身上的衣服。
嗯... ...挺配的。
颇有些苦命佳偶的味道。
姜绾也学着傅景川的样子坐在地上,但她身量娇小,环抱着双臂坐在他身边就像是只乖顺又甜软的猫儿。
傅景川扯了扯唇,深眸一暖,抬手拿过那两个黑乎乎的烤地瓜,三两下地就把上面的皮扒了。
然后递给姜绾:“吃。”
“还热乎着呢。”
“这个也是群众捐的吗?”
姜绾隐约听说过,从山脚往下走一段时间有个小村庄,自从部队和救援队在这儿驻扎的消息传开后,总会有村民想偷偷地往山上给他们送吃的喝的。
军人同志们是为了给社会除害,才落到这个地方儿,经历了一场泥石流不说,驻扎点还有那么多受了伤的人。
一开始,老陈逮着了几个偷偷送东西的,批评教育了一通。
说山路还没修好你们这样太不安全了。
而且我们不能拿老百姓的东西。
哪知人民群众极其热情,攥着老陈的手就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哎呀你们都是伟大的人啊,你们都是人民的英雄。
这都是我们真心实意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咱也想给社会做做贡献啊。
有那年轻点儿的还好劝,要是赶上岁数大的扯着嗓子一嚎就彻底给这帮军人同志们整不会了。
后来江首长也知道这事儿了,他思来想去也只得无奈妥协,告诉大家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了。
这是老百姓想关心他们,过度拒绝也容易伤了人民群众的心。
也好在,江首长这人没那么固执迂腐,懂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况且现在的这个条件,他们又带着这么多病患。
要是有人民群众的帮助,也能更快地修整队伍。
傅景川一边看着姜绾吃地瓜,一边又把事情详细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
可到了最后,他的语气却逐渐低沉沙哑。
语速也明显放慢了许多。
姜绾连着啃完了两个地瓜,有些纳闷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也饿了吗?”
“... ...早知道我给你留一个了。”
“我都吃完了。”
“... ...嗯。”
傅景川狭长凤眸中似是有暗光涌动。
他单手撑着地,蓦地逼过来——
“是饿了。”
“唔!”
姜绾话音才落,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呢,就又被他霸道而凶猛地撬开。
他结实又炙热的怀抱瞬间将她整个人都裹住了,像是无法被撼动的铜墙铁壁一般。
姜绾整个人都被紧紧箍着,却突然产生一种无法言说的踏实和满足感,杏眸微眯,轻声哼哼着,情不自禁地攥住了他迷彩服的前襟。
傅景川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在沙漠中行走了数日的极渴之人。
在马上就要渴死之际终于久旱逢甘霖。
她一呼一吸间如同奶兽般甜腻的轻哼声像是沾了毒的蜜丨水,让他如同发了疯似地只想拼命索取。
姜绾身上软得要命,像是筋骨和力气都被他抽走了。
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嫩软的腰窝儿却早已被他单手掌握。
不知何时,他胸膛的起伏也越发剧烈,喉咙深处像是传出压抑又性感的低叹。
紧接着——
姜绾只感觉他稍微用了点力气,便叫她腰后一麻,直接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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