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被绑在了刑架上,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午时已到,斩!”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向着乐安的脖子砍去。乐安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刑架。他的身体也随之抽搐了起来,最后软软地倒在了刑架上。
敏太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她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悲伤。她是乐安的母亲,也是隋国的太妃。她曾经是一个风光无限的女人,虽然也曾幻想过要当隋国太后,但是一切都随着乐安被景帝处死而破碎了,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死。
随着乐安的死亡,整个菜市口都陷入了一片沉默。百姓们看着乐安的尸体,刚刚在监斩官宣读乐安罪状的时候,有的人心中充满了同情,但是更多的还是愤怒。他们同情乐安的遭遇,更愤怒于他的卖国行径。他们知道,乐安的死并不能为国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他们也知道,这是景帝代表隋国这个国家对他的惩罚,也是对所有卖国者的警示。
乐安的死,对于景帝来说不过就是替自己儿子铲除一个谋求皇位的觊觎者,
但是对于穆炘来说,更多还是消灭了一个妄想覆灭隋国的背叛者,让隋国的国民享受国泰民安的日子,才是自己作为整个国家的继任者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而乐安的死,对于云呈霓来说,不足为道,他对于云呈霓不足为道,蝼蚁一般的人而已。
最终,一切都是敏太妃应得的。景帝都已经下诏按照太妃规制办理丧事了,却还在诏书中明文说出不得入皇陵的狠话。这句话对于办理丧事的宗人府来说,都觉得晦气。为一个不能进入皇陵的太妃办什么丧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是,作为宗人府的管事,他们又不能不办。毕竟,这是皇帝下的诏书,他们必须照办。而且,太妃虽然不得入皇陵,但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不按照规制办理丧事,不仅会让先帝脸上无光,也会让整个皇室蒙羞。
于是,宗人府的人只好无奈地开始筹备敏太妃的丧事。他们按照太妃规制,为敏太妃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在葬礼上宣读了景帝的诏书。诏书中,景帝虽然没有细数敏太妃的种种罪状,并宣布了她因教导子女不力而不得入皇陵的惩罚。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感到震惊和愤怒,昨天在菜市口被砍头的乐安不就是这个敏太妃教导出来的吗?
宗人府都是按照景帝的意思办事而已。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宫廷之中,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敏太妃不得入皇陵,已经是定局。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并继续为敏太妃办理丧事。
整个丧事期间,敏太妃的灵堂上,皇族没有一个人出现缅怀。满朝文武在三天后丧事都办完了还有好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的!
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好像一切原本就那么平静一样。
云呈霓和穆炘回到齐王府,最终,穆炘还是将齐王府的匾额撤了下来,管家为此还生了半天气,不过,当穆炘隔天让人挂上了云府两个字的匾额之后,整个府里有喜气洋洋起来,管家还专门跑到云呈霓跟前说:
“还是我心思小了,没想到太子把整个齐王府都给太子妃了!云府,以后咱们都是太子妃的人!”
这个马屁拍的云呈霓脑袋疼,却正好拍在了一旁笑嘻嘻的穆炘的心坎上了,
“你到底是太子妃的人还是我的人,你自己想清楚了!”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穆炘怎么也掩饰不掉自己嘴边的笑意的,
管家可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连忙说道:
“我们自然是太子妃的人,太子妃是太子的人,那我们还不就也是太子的人了!”
管家的这几句话把穆炘哄的哈哈大笑,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被人说油嘴滑舌的管家也不生气,依旧上前继续拍云呈霓的马屁:
“太子,咱们府上之前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这个府里别说我了,连府里的鱼都天天翻肚子,你看看自从太子妃进了咱们府,这院子也好看了,还多了好多女侍,你都不知道府里和玄部那帮单身汉多开心了!”
管家说完还不忘看了眼站在云呈霓身后的锦霜,锦霜被那管家看了后觉得浑身发毛,刚想说话,站在穆炘身后的玄松先开了口:
“看什么看?”
管家也不掩饰,悻悻地说道:
“可是有好几个来跟我打听锦霜姑娘的。”
“玄松将军哪懂这些,可是有好几个来跟我打听锦霜姑娘的。”
管家一说完,锦霜整张脸立马通红起来,转身就跑开了,
云呈霓看了眼管家,又看了眼玄松,缓缓地说道:
“锦霜是该说亲了。”
管家立马双眼发光,根本没发现玄松也早就脸红耳赤,看着锦霜跑走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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