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禹肃额连续好几天的精心调理,云呈霓食欲起起落落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连带着就连每天早晨起床的干呕反应都减轻了很多。

从禹肃回京城就一直住在云府,云呈霓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跟禹肃这个师爷爷继续学习的机会。

云呈霓今天每天都跟着师爷爷禹肃翻看医书,根据自己怀孕的相关特症和特点,又对女医的相关难点提出问题,最后和禹肃一起找到了多种解决不同孕期呕吐的医治办法。

云呈霓后来才知道自从自己怀孕之后,景帝和穆炘就向全隋国乃至附近周围的几个邻国发出了寻人启事,在禹肃可能去到的地方,都安排官府发出了搜寻禹肃踪迹的告示消息,全国各地的官府衙门以及各地军队都派出了相应数量的人员,在每一个州郡县和村庄专门寻找,经过大半个月的地毯式的搜寻,终于在边境的一个山寨里面找到了正在那里歇脚的禹肃,告知云呈霓的情况后,禹肃便跟着相关人回到了一直不愿久住的京城。

禹肃在这几天跟云呈霓的相处中,不停地说自己在野外云游看到的稀奇珍贵的草药,引得云呈霓非常的羡慕,竟然说出了想要和禹肃一起云游的想法。

穆炘听到这个想法之后,甚至开始懊悔为什么要将禹肃接回来,完全已经完全忘了千辛万苦寻找禹肃回来京城,就是为了调理云呈霓的身体这个原因。

但是,每天看着云呈霓兴高采烈地跟着禹肃身后钻研医术,穆炘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云呈霓终于又找回了自己最喜欢的事业,难过的是云呈霓现在每天都在钻研自己喜欢事业。完全忘了自己还有夫君,和自己正怀孕的这件事情!

而且,这几天观察下来,云呈霓已经有些看医书看得废寝忘食,有些不眠不休的意思了。

每天深夜必须是穆炘去书房,没收医书,才能让云呈霓恋恋不舍的离开书房回去睡觉。

穆炘对云呈霓抱怨道:

“现在医书这么有意思?那也要顾及到孩子,你不休息,孩子也不能休息啊。”

云呈霓抬头看着穆炘道:

“诶,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难道你也背着我开始学医术了吗?”

穆炘没好生声气的白了云呈霓一眼,说道:

“你和师爷爷天天都在说这些事情,师爷爷每天都在叮嘱你,要让你休息,也要让你怀里肚子里面的孩子休息!这些我都听懂了,你怎么就没有听到心里面去呢?”

云呈霓恍然大悟,看着穆炘,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说道:

“有些时候太专心了,师爷爷的话听到心里面去了,但是没有记住。嘿嘿”

穆炘知道,这是云呈霓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是也没有打算深究,只是心疼云呈霓天天这么辛苦的看书做笔记,甚至有时候还在试药,虽然不会拿自己是药,但是现在云府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人,媒体都络绎不绝的从书房里进进出出,往常是穆炘处理公务的地方,现在已经快变成云呈霓的医馆了。

想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穆炘对云呈霓说道,

“要不然,我们在后院单独给你做一个医药院子,你可以和师爷爷在里面钻研草药,看医书,这些时间没人来打扰。”

云呈霓笑了笑,不接话,若有所思之后说道: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把我想要干的事情说清楚吧。”

穆炘心里面是清楚云呈霓想跟自己说什么的,因为这件事情,云呈霓已经当着穆炘的面说了好几百次了。

每次穆炘都用不同的借口搪塞过去,这次,不得不认真面对了。

穆炘叹了一口气,对云呈霓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

云呈霓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穆炘道:

“真的让我说吗?”

穆炘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云呈霓这才开心的笑了出来,说到:

“这件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我想说的就是康济堂。既然师爷爷回来了,康济堂重新开业,坐诊的医师就有了!我们就可以把康济堂重新开起来!这个康济堂,如果是打造我的名号的话,那么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面向广大群众,我想的是每月初一,十五由全部康济堂的医生来做义诊,这样子的话,既能维护太子的名声,又能让康济堂打出更好的名号来。其他时间是付费看诊的时间,我知道,很可能有人打着看诊的旗号,来巴结我,或者是巴结你,但是,我们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来笼络朝中的各大氏族和各个势力的大臣。这样子的话,就不用让父皇每日费心的想着,如何去治衡各个大臣了,这样子的话,我觉得把康济堂重新开张看成是一个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云呈霓说完,穆炘闭着眼睛,心中是对云呈霓深深的愧疚。

原来云呈霓重开康济堂的想法,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医术得到传播,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而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和父皇着想。

等穆炘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双眼流泪,含情脉脉的看着云呈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呈霓看着一副古怪模样的穆炘问道;

“你怎么了?我说什么了?能让你哭成这个样子?”

穆炘没有说话,紧紧地抱住云呈霓,说到:

“我的娘子,是最懂我的人,康康济堂要重新开业,我们就尽快开始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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