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遥用虞书锋的个人账号发布澄清公告,收获了网上铺天盖地谩骂的同时也引起几位股东的怀疑。
“你说你联系上虞总,为什么我打电话打不通。”一个跟在虞书锋后面的老股东问道。
兰遥点开刚才的通话录音,适当地播放了几秒,表示这都是虞书锋的决定。
“各位股东,目前我们已经进行澄清,但是效果并不好,老虞总现在联系不上,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跟着虞亦廷的一个股东率先开口,“现在老虞总不在,虞总就是公司最能抉择的人,我们是不是该听一下虞总的意见?”
刚才问虞书锋去向的股东立马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趁着老虞总不在瓜分衡尔吗?”
“说什么瓜分?”一个资历老的股东慢悠悠道:“现在老虞总的负面新闻大家也看到了吧,就算老虞总再出面,也起不到什么公信力了,大家应该要思考思考,我们是手上的是衡尔的股份还是虞书锋的股份。”
“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说实话,都到这个时候,谁不是为了手上的这点股份才坐在这里僵持这么久,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演什么聊斋了,我先说,我手上的股份可以进行转让,我也不心大,按照一个月前的价钱,谁要?”
一个月前衡尔的股份还是值钱的。
“兰遥,拿合同来。”虞亦廷终于开口。
兰遥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拿出一份合同推到说话的股东面前。
“你们……你们这是商量好的!”站虞书锋的股东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紧接着,虞亦廷早就打过招呼的几个人纷纷提出股份转让,一场股东大会俨然成了虞亦廷收敛股权的场地。
虞亦廷看着面前的一堆合同,他没有翻看,哪些人占股多少他早就烂熟于心,这些数字相加还不够,但是他足够有耐心,没有人知道他手上股份多少的时候,总有可能有人临阵倒戈。
他能坐在这里耗着,只是不知道切断虞书锋的通讯能多久,他不知道能不能一切尘埃落地前保证万无一失。
虞亦廷坐在首位,静静地看着围坐在桌子上的股东们,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用目光扫视着他们。
好似他手中的股份已经收够,衡尔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桌子下,虞亦廷的双手交错搓着,接触的皮肤已经被摩擦得通红,他浑然不觉,在空调间里待得久了,他甚至觉得背后还未长好的伤有些痒,而这种幻想的痒更多是因为焦灼。
足足焦灼了半个多小时,没有说一句话,才只有一个持股最小的股东从中立屈服,在兰遥的帮助下签订股权转让协议。
虞亦廷心烦意乱,虞书锋留下来的老顽固太固执了,固执到不见到虞书锋的面不会松口半分,他早知道这点,所以才费劲心力地想要凌行舟手中的那点股份。
虞书锋也知道这点,所以才在这么多年将他这个早就成年的儿子压得死死的。
他们一直在暗处博弈,试探着对方的实力,又不肯暴露全部的实力让对方知晓自己全部的能力。
在某种角度上,虞书锋和虞亦廷有着相似的地方,他们都极具隐忍的性子,像是在草原上蛰伏着狩猎的黑豹,没有等到猎物完全疲倦之前是不会动手的。
虞亦廷先踏出这步已经失了先机,可是他没有办法在等待下去,想到凌行舟还在那个房间中,他的心中就像是被数以万计的蚂蚁爬过,再没有能忍耐下去的耐性。
又等了十分钟,没有人走,也没有人说话。
虞亦廷微微朝着兰遥使了个眼色,兰遥出去了。
非必要时刻,虞亦廷并不想使用强制手段,可是如今的境地,只能暂时将这些人控制起来,只是这样他这么多年的伪装都露了大半,后续还会有一些难处理的地方,此刻的虞亦廷已经顾不上了。
他要尽快控制住衡尔,再用衡尔去和虞书锋斡旋,救出凌行舟。
兰遥进来了,身后并没有带着虞亦廷想象中的安保人员。
她一向冷静的脸上有几分难以言喻,无法隐藏的奇怪情绪。
她看了虞亦廷一眼,递给他一沓合同。
最上面的合同赫然是那份他签署过的离婚合同。
虞亦廷猛地转头,用眼神询问: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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