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简这样,纪鹏辉勉强放过他们,但他还是语重心长的嘱咐白简,“小简,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是上年纪了,但又不是老糊涂,脑子还转的动,别忘了你是我纪鹏辉的徒儿,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徒儿,毕竟我纪鹏辉在这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白简眼睑微抬,本清冷的眸子在此刻显了几分温柔,连带着声音都不那么疏离了,“知道。”

看着乖乖巧巧的徒儿,纪鹏辉喜笑颜开,“对喽,乖徒儿不怕,有事跟师傅说,师傅绝对帮忙!”

好不容易抢...咳,得到一个徒儿,肯定得好好宠着。

纪鹏辉看着那些木头色的银羌,微皱眉,“银羌别用太多,对身体不好”

白简将银羌放进口袋里,“知道。”

银羌对白简而言,是唯一可以抑制头痛的,但也只能是抑制,治标不治本。

白简的头痛是人为造成的,在他小时候,落过水,持续高烧三天,也亏命大,但还是落下了病根,其他季节还好,一到夏冬天,头痛犯起来就跟有上万根银针蘸着辣椒酱戳一样。

银羌可以有效压制头痛,所以白简才会服用,但总归不能根治,而且,银羌的效果好像不如之前了,所以白简也在想办法彻底让头痛消失。

至于为什么会落水,自然是因为被嚣张的白启明推下去的,那时候白简妈妈过世不久,白胜又被孟花玲迷的神魂颠倒,对白简不甚在意,于是白启明就跑到白简身边耀武扬威,说什么以后不听我的话,就打死你,白简很愤怒,但是人小力气也小,就被白启明推下了水。

白胜也是在孟花玲的撺掇下,认为白简是贪玩失足落水,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跟着孟花玲花天酒地去了。

刚出去,白简就看到李梅赔笑着跟涛田说话。

“没问题的涛总,医疗费我出,小金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您放心好了,假条等我回去就开。”

涛田看看时间,也不再想和她多说了,敷衍着,“行,有事再说。”

送走涛田后,她收起笑容翻了个白眼。

那么有钱,医疗费还要我出,怎么你的钱金贵的不能用啊,还以为能让白简吃亏,结果自己儿子还闹了笑话,真是没用,还得我自己想办法弄走白简。

她一转头,冷不丁的看见自己谋划的正主站在那里,吓的她拍拍胸脯,“你也不出个声,想吓死我啊?”

“只有心虚才会这样”

白简漂亮冷淡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明明清冷平静,她却觉得那双眼睛能够看透她。

一瞬间慌了神,“胡,胡说,快点跟我回去上课。”

......

昏暗阴冷的地牢里,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身材高大的男人矜贵无比的坐在椅子上,从一扇小窗户里透进来的光打在他如上帝亲手雕刻的侧脸上,衬得犹如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一样,危险又迷人,两边分别站着沈墨和沈砚。

他的对面跪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可以说没块好地,大大小小的伤口骇人得很,现在还在往外冒血。

他缓缓开口,声音磁性悦耳,“还不肯说。”

那人不说一字,似是硬气的不行。

沈修银轻笑一瞬,“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吧。”

那人一听,眼睛瞪的很大,像是不敢相信。

“长的不错,也很聪明,肯定有个好将来”

话锋一转,语气轻飘飘的,“如果能平安长大。”

他闭了闭眼,仿佛面临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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