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翎整理好着装,回首便看到温君然坐在床上出神的模样。

“阿然。”冷月翎轻声唤他,将他游离的神思唤了回来。

温君然赶忙敛下心中恶意,熟练的扮演着那个为世人称赞的温氏子、翎王君。

冷月翎没有错过他眼底带着滔天怒火的杀意,看着他温顺的模样,冷月翎顿了顿,吩咐下人将寒邺君后派来的人打发走,“王君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让他改日再来。”

下人不敢忤逆冷月翎,只得将冷月翎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寒邺君后派来的宫侍。

一大早就在行宫中等着冷月翎的宫侍闻言,额间青筋暴起,手掌收紧,“好、好、好,好一个翎王!”

宫侍回宫之后,添油加醋的将这件事转述给寒邺君后。

“竖子敢尔!”寒邺君后摔了手中茶盏,“区区异国皇女,怎敢在我寒邺王都放肆!”

“给本宫,杀了她!”寒邺君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刚落,寒菁璃推门走了进来,“君后还是莫要轻举妄动。”

阳光争先恐后的照进大殿,寒邺君后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谁准你一女子私入本宫寝殿的?!”寒邺君后拍着桌子怒喝道。

寒菁璃不疾不徐的为自己斟了杯茶,“冷月翎躺床上的时候你都杀不了她,现在她醒了,你不赶紧求神拜佛,别让她来找你麻烦,竟然还敢去派人挑衅她。”

“你、你胡说!”寒邺君后对她怒目而视,“本宫可是一国之后,她凭什么找本宫麻烦!”

“需要本王提醒你吗?”寒菁璃嗤笑着他的色厉内荏,“温氏腹中的那个孩子可是冷月翎的嫡女,你猜她会不会让你的九族偿命,以慰她嫡女的在天之灵。”

“哦,对了,还有她昏迷期间的数次暗杀。”寒菁璃砸吧砸吧嘴,“可惜了,上百精锐,连冷月翎的床榻都不能靠近分毫。”

寒菁璃似乎只是为了打压他而来,看着他又惊又怕还要保持镇定的模样,她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在他本就不安的心中扔下最后一颗惊雷,“本王若是你,此时定要去负荆请罪,求她留下我族后人性命的。”

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而身后,寒邺君后气得将殿中瓶瓶罐罐砸了个透彻,双目猩红,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冷月翎自然不知寒邺皇宫发生了什么,此时,她正在哄那双眼通红的夫郎。

温君然靠在她的怀中,抬头亲了亲她的下颌,“妻主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雪白的寝衣与她深色的朝服缠绕在一起,他看向她的眸中满是依恋,好似一个柔弱的菟丝花一般,靠着她施舍的爱意存活。

他的长发从她指尖滑过,冷月翎对他那一头如缎的青丝爱不释手,听到他的话,未曾有一丝犹豫,“本王当然喜欢阿然。”

“那妻主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侧君多一点?”

“要是我和子言、惟玉楼主、宁谷主一起掉进水,妻主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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