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舒心虚,面上却不露痕迹,“苏子雅,亏我一路提携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的?”她说着侧了侧身扫了一眼身后方的江淮洲,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二。
只要他不相信,她就算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是徒然。
苏子雅见其他人都没说话,心乱如麻,此时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爬着往江淮洲的方向靠,直至到他脚下,一把紧紧抱住他的小腿。
“姐夫,你相信我,我说的是实话,从头至尾,都是叶静舒在捣鬼,是她策划了这一切,我……”她想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只好换了一个说法,“都怪我太单纯,被她当枪使,害了我姐。”
江淮洲抬脚便踹向脚下的阴影,刚好踹在苏子雅的左肩上,她左肩吃痛,双手一松,整个人往后倒去。
“姐夫”二字到底是让他心底一软,脚下并未用太大力,他看向那一团阴影,眼中满是万物俱灭的神态,“你怎么不去死。”
顿时,苏子雅全身降到冰点,如坠冷窖,她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怕他真的想弄死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听闻江淮洲如此说,叶静舒反倒松了一口气,眉眼全是暗自得意和对苏子雅的嘲讽,他果真不会信她。
“淮洲,你不信她是对的,像她这种只想往上爬的墙头草,嘴里是没有一句实话的。”叶静舒说着瞪向一旁伏在地上哭不出来的苏子雅,“你只是毁了容,至少还留着一条命,你……”该庆幸。
“你更该死。”
叶静舒话还未说完,比前面更冷的声音响起,她嘴唇还微微张开着看向江淮洲,几秒后才闭上嘴巴吞了一口口水。
顾漫遥早就恨叶静舒恨得牙痒痒,此刻恨不得举起双手鼓掌。
“淮洲,别开玩笑了,我害怕。”叶静舒可怜巴巴地说道。
先前,江淮洲派人来寻她,只说让她去帮忙认个人,她不肯,他们强行带她过来,却没有伤害她半分,她以为她是安全的,可如今看来,也许,她看走了眼?
江淮洲脸色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刻都要冷,那种蔑视一切的感觉,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自己,自然更不会在乎别人,也包括她。
叶静舒嘴唇扯起一个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你就这么恨我?不惜盼着我去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淮洲鼻中轻哼一声,有人就是这样,明明做错了,却总不肯承认,非逼别人告诉她自己错在何处,简直可笑。
“你错就错在不该对她下手。”她想死个明白,他便成全她。
闻言,叶静舒大抵也知道他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她?”叶静舒冷笑一声,“不就是苏子沐吗?现在是你连她的名字也忘了?还是不愿提起?”
那三个字是他的禁忌,他不愿提起,也听不得其他人说出口。
双眼微微泛红,江淮洲侧目看了一眼阿彪,阿彪心领神会,摸出一支有半管液体的针管递了过去。
“自行了断吧。”
苏子雅不敢看江淮洲,以为他是对自己说的,心中害怕,加上脸上的伤势,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过去了。
“需要找人帮你?”江淮洲也不管苏子雅,原本冰冷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叶静舒额角抑制不住地跳动,双手紧握,指甲深陷掌心却察觉不到疼痛,“你凭什么?江淮洲!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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