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打死杰瑞他都想不到第二次住院是有人蓄意而为,只以为是自己流年不利,衰神附体,出院就遇到了当地的地痞流|氓。

那些个地痞嫉妒他帅得一塌糊涂的样貌,才会对他痛下黑手。

而此时庄园里的阿娇也并不知道昔日惊才艳艳玉树临风的人容貌已不若当年,双鬓斑白死气沉沉,整一个孤僻的糟老头子。

储氏的生死他不管,储然的生死他也不管。

只是一宿一宿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憧憧夜色。

还记得他与阿娇从家里逃出来的第一年,他们住在北方偏僻的一个小村子里,没水没电,赶集还得跟村里的大户蹭驴车。

要喝水得自己挑,要点灯得买煤油。

他和阿娇都是家里的娇娇儿,从未在乡下生活过,来到那个小村子,他们学会了种菜、养鸡养鸭、烧火做饭。

迫于生计,他们卖过菜,卖过字画,还曾为两块钱扛过沙包。

可那时无论多苦多累,他们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奴仆使唤,但他们有彼此。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十月份已经下过了初雪,白天有太阳还好些,一到晚上冷得刺骨,唯一温暖的地方只有那张土炕。

那时的无数个的夜里,他都窝在炕上画着图稿,而她又窝在他怀里。

他是个画痴,有时一画就画到半夜,而怀里的人早就睡着了,抱着她,心里除了满足,还是满足。

每次晚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总是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饭等他。

当然,一开始他和她并不会做饭,第一天煮饭,还把家里唯一的锅烧坏了。

两人愣了一下,反而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是概率这么小的事情竟然被他俩遇到了,是个好兆头。

合力清理了狼藉,拿出干粮就着井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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