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要亮了,他们不能久留,特别是洵安,他白日一定得上工。否则,天君察觉异样,事情便会更加复杂。
两人没有心情好好道别,各自揣着心事回到各自的位置。
霍钰一早起来,看见在外面独自淋雪的黎川,便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走过来,将一件鹤氅披在了黎川的肩上,“雪师兄送的,上好的鹤羽。”
黎川看着九重天紫云殿的方向,眼睛里,只有白茫茫的雪,“那魇丝究竟由何而来?”
“是他们残存的执念,拗成了丝。”霍钰答道。
“执念是因为不愿吗?不愿又为何定下契约呢?”黎川转向霍钰,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谜团。
霍钰的扇子在手心敲啊敲,或许他也不知从何说起,“许多事,我们见其表,不必究其因。”
“那雪明泽是真的雪明泽吗?”黎川又问。
霍钰愣了一瞬,黎川探知的,比他预料的要多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辛了。”他似淡然地一笑,“雪明泽其实……我也说不准是不是雪明泽,鹮鹤族的旧人都知道,只是不会说。你真的想听吗?”
黎川点点头。
“或许我知道的,也并非真相,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吧!”
鹮鹤生在寒地,生育并不如其他鸟族那般容易。一胎一卵,得子数年才能再育。
而雪明泽生来却是一卵双子,两子在卵内争夺,几乎要两败俱伤。故而老族长干脆断了其中一子的养脉,只留一子继续成活。
而破壳之日,雪明泽健康诞生,而另一个孩子,却出人意料地没有死亡,在呼吸了第一口空气以后,心脏有了跳动。
可因养脉早已断绝,生的小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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