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太公和故哥儿在哪儿?”
“谁?”
“坐在我左右手第一席的两位寿星公。”
“那是摆酒的地方,哪有人坐?”
“是我表述的不清楚?好!赶你们出大厅的人,在哪?”
“少将军,我们确实有错,没人怪你。”
……
光头老者回到暖和的大厅,跟身边的老伙计窃窃私语:少将军甩锅的本事见长,有这样的掌舵人,贾家未来可期。
厅外。
贾赦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一门之隔,挡不住嘈杂的议论声。
没有什么贾太公。
也没有贾故。
赶人出来的是贾赦,理由是浪费粮食。
“他们会合起伙来骗我吗?”贾赦轻声问。
“不可能!”跟出来的贾珍,否定的语气异常坚定,“一个个的,也就只敢欺负我,在叔父面前全是软蛋。”
一场梦?
眼中浮现出的白骨观,该怎么解释?
襁褓中的婴儿又哇哇的哭起来。
贾赦一边哼唱着催眠曲,一边检查襁褓有没有湿了脏了:“小囡囡叫什么名字?”
“惜春,贾惜春,我妹子,随信一起送来的,观里养着不方便。”贾珍挠挠头,惭愧道,“府里后宅没个能管事儿的,要不叔父把娃娃抱回去,陪小迎春玩儿?”
贾珍的正妻也病逝了。
没人在耳边絮叨,轻松自在。
一时半会儿的,没打算续弦。
东府的女人不少,也没谁挣得个姨娘名分,更别说扶正当填房夫人。
突然多出个妹妹来,贾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荣禧堂里好歹有刑氏帮衬着,养一个闺女是养,多一个侄女也顺带手的养一养。
贾赦早就领教过大侄子的荒唐,懒得废话,拆开信件察看。
敬老道的信,送来的时机过于巧合。
或许能替他解答一些困惑。
信中只有寥寥两行字:
“别听,别信,别掺和。”
“老贼死绝,家族才能重获新生。”
结合方才的遭遇,信中的文字不难理解。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儿。
族亲中有高人,一心求死。
临死前,妄想带着太皇一起走黄泉路。
贾赦记得红楼的大致剧情,拥有虚假的‘预知’能力,知晓高人的谋算失败了。
等到十几年后,两府被抄,太皇都会活得好好的。
但贾敬的论断,无疑也是失败的。
被抄家,算哪门子的新生?
“斗战残篇大成,不知道要几个属性点?”贾赦抱着婴儿往荣府方向走去,“真要是能送七十岁的小伙子最后一程,出点力,也不是不行。”
贾珍匆匆跟来,提醒道:“方才有车队从门口路过,奔荣府去的,气势汹汹的,恐怕来者不善。”
“谁家的车队?”
“车的徽章是鬼画符的字,瞅着像是忠诚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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