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快别他妈乱猜了,老子可是有女儿的男人……”
上尉正目光飘渺的回忆着什么,听到对面叫自己的名字,猛然回过神来解释道。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从胸口掏出那条内嵌有女儿照片的心形项链,深情的在手指尖摩挲着。
“哎,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有回家了,昨晚.....梦到了我刚满六岁的小女儿。”
“哼,想不到像你这样的猛兽还能如此多情。”
平头哥再度出言调笑,但抬起头看到上尉脸上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又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圆场道:
“不过话说回来......六岁的确是孩子最可爱的年龄,更何况女儿本就是父亲的软肋,所以......思念也算正常。”
没想到听了平头哥的这番话,一向温柔懒散的上尉竟目光中竟然突然流露出一抹凶厉之色,然后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我梦到她在家中被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劫持了。”
“额.......然后呢?”
平头哥和一旁的女兵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些尴尬。
虽然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但做梦的人认真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遇到这种事,他们也不知该劝一劝,还是该当个笑话听听过去就好。
只听中尉嗓音低沉的说道:
“他从床上劫走我女儿后,就破窗而逃了,我听见响声就追了出去。
可是外面漆黑一片,连半点月光都没有,我完全看不到那家伙的行踪。只听的到女儿那无助而又恐惧的声音不停在巷子里回荡。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爸爸救我,爸爸救我!’,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
呼......而我却……无能为力。”
上尉深吸了一口,用手掌在额头上不停的揉搓,表情中竟流露出一丝绝望。
“我承认那一刻我真的是急疯了,我一边咆哮着,呼喊着女儿的名字,一边像是一头猛兽般不停在街头的巷子里狂奔。
但女儿的声音就这样不停在耳边回荡,我却完全分不清声音传来的方向。
说实话,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无力的感觉。
那种明知道最珍贵的东西此刻还在身边,但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失去,自己一身本事,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你们能理解吗?
然后……我整整追了他一整夜,最后只在巷子的角落里,找到了女儿最喜欢那个布娃娃。
哦,天啊,我真的不想再回忆了,这个噩梦简直能让我记一辈子。”
平头哥闻拍了拍上尉的肩膀,安慰道
“嘿兄弟,这终究只是一个梦而已。
想想看,现实中谁能不声不响的闯进你住的屋子?
即便能,我想你用不了三分钟就能追上他,然后一巴掌打爆他的狗头,不是吗?”
上尉苦笑着对平头哥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但那种感觉却是真实的。
虽然让梦里的情境,影响现实情绪这种事,有些尴尬,有些难以启齿,的那种感觉简直让人刻骨铭心。
“相信我,我太能理解你了。”
女兵将餐盘推到一边,面色也低沉了下来。
“事实上……我昨晚没睡好,也是因为做了噩梦。
之所以刚刚没告诉你们,其实也是怕你们笑话。
…………
你们知道,当初我父母是不同意我来参军的,更不同意我到海上来,但……”
女兵说着,微微耸了耸肩。他现在能坐在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
因为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他们的坟墓,还有坟墓旁那栋我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小屋。
你们应该也能想象到那副场景。
天色阴沉沉的,空中飘着蒙蒙细雨,我独自站在父母的坟墓前,四处放眼望去孤零零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我独自一个人。
儿时住过的的小屋周围,早已长满荒草,房屋更是破败不堪。
我浑身湿透,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站在冰冷的寒风中,凄惨的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
女兵说着,面色苍白的流露出一抹凄然之色。
“唉,我想过很多种重归故里时的场景,但大多都是那种幸福的,温馨的。
桌上摆着丰盛的晚宴,蜡烛燃烧着温暖的火苗。母亲与我相拥而泣,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父亲则在一旁,一边责备我,一边悄悄的抹着眼泪。
说实话,我有些想家了。
当初就是害怕孤独,我才不听家里的劝告诉,选择了军营这个全是同伴的地方。
但……这一别三年,我真的没想到,再回去会有这样一个结局。
……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上尉和平头哥望着女兵,目光中写满了同情。
相互沉默片刻后,两个大老粗依旧内没有想到该用怎样的语句劝说妹子,于是上尉只好将他心爱的酒壶递了过去,柔声说道:
“喝一口吧,也许喝醉就睡的踏实了。”
女兵也毫不做作,接过酒壶就喝了一大口,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红晕。
上尉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即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玩着手中的橘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还挺凑巧的,同一个晚上,咱们两个都做了这种的梦?”
他心里很清楚,索菲亚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孩。
自己平日里更是大大咧咧的,虽然也时常会想起女儿和家庭,但自己更追求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可同一个晚上,这么两个全舰的最高战力,两个内心无比坚定的人,竟然都被区区一个噩梦折腾的心神不宁。
难不成这里面有猫腻?
想到这,上尉微微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平头哥问道:
“弗拉基米尔,你昨晚梦到了什么?”
“我?”
平头哥微微一愣,然后无比气愤的将手中的勺子摔入盘中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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