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相信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并没有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必要。

山寨里来的众人跟着她出了门,没有一丝犹豫。

早有宫人在萧景炽的指挥下,把药倒进浴桶里。再把老皇帝给搬了进去。

也不知道这药是被故意做了手脚,还是本来就是必要这样的药性。

老皇帝只觉得自己一浸泡在水里,全身就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

只是他同样不能做出一丁点儿反应,只有额上的青筋能显示他的痛苦。

殿里的人早就在萧景炽的示意下离去了,他也静静地坐在一边处理着折子。

一时间周围静悄悄的,老皇帝觉得自己似乎要这样的折磨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对他来说应该是过了好几个时辰。但其实也就刚刚药汤微凉而已,又有人提着药桶进来。

不能声响地试了药温,又往里面加了一些药汤。

现在他的感觉又发生了变化,不再疼痛。

可是不能他松一口气,又皱起了眉头。

他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就像被在火包围着一样。

额上的豆大的汗珠滚落进药汤里,可他依然无法有一丝肢体的表现,更发不出声音来。

萧景炽一抬头,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仿佛看到王云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很快那抹笑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这样,水加了好几次。

皇帝的感觉也变化了好几次,只是没有一次让他舒适。

可是,在泡过药浴后,他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只是依然无法言语。

此时宫门口十几辆马车有序地离开了,这是她们选好的药材,也是这次出诊的诊金。

太子没有食言,在老皇帝醒来后就让人带着东西离开了,只留下王云与李敏以及两个学徒。

第二日开始扎针,虽然依然不轻松。但对于经过昨日‘酷刑’的老皇帝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不出半月皇帝的病就好了大半,他不光能开口说话,更是上朝处理朝政了。

只是他早就忘记了要砍了王云的脑袋这一回事,甚至对医术有了一种敬仰。在面对她的时候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陛下,你的身体已经康复。我们也该辞行了……”尽管老皇帝数次明示暗示想要她们留下来,这天在行完针后,王云还是明确地表达了自己要离去的意愿。

“这偌大的皇宫就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们留念的吗?也没有能打动你们的?”老皇帝知道这些人是真的不会留下来了,有些着恼地问。

“回陛下,有句话虽然有些粗鄙,却很有道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并不在这里,所以我们并不能会这里留念。”王云一边淡定地收拾着手边的东西,一边冷冷的说道。

她不会看不出来,那些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少爷们,假装无意地和她们偶遇是这个老头子安排的。

毕竟这个深宫之中,没有他的许可,是不可能有男人随意出入的。

何况她也不会肤浅到为了那些徒有其表的人,托负终身,再被这个老头子拿捏。

“如果我命令你们留下呢?”皇帝的眼里淬着冷意,显然他也气急了。

“我们并不是你的子民。”王云的语气还是淡淡的,甚至带着几许嘲弄。

“你!来人……”还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的忤逆他,就连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都不行,何况这样一个小女子。

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药丸就进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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