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目光一瞬不移盯着他，语气染上些许诱惑意味：“那师父把头发和眼睛变成银色好不好，灵儿想看，一定美极了。”
“好。”这也不是什么很强人所难的要求，一个小术法就可以完成。
手指微动，转眼男人的白发变成银丝，眼眸也由墨黑变成银色光泽。
本来雪白无垢的圣者，转眼就变成晶莹出尘的精灵王。
瞳孔微缩，夏灵看着这样的男人，感觉大脑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却被一股看不到的屏障拦住。
眼见少女露出微微痛苦的表情，凛夜不解，彻底失了冷静抱住人，语气焦急：“琳儿，你怎么了？”
手中的灵力输入她的体内，却突然顿住，凛夜眼底闪过震惊，唇上的柔软是思念几千年而不可得的妄念，此刻却清清楚楚感知到。
一如既往的，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男人四肢从僵硬化为主动，眼底的欲色铺天盖地，手按住少女的背，掠夺着她的美好。
“琳儿，琳儿……”他低喃细语，语气幽深又执念。
他的琳儿。
巨大的古树下，身着白衣的师徒二人拥吻，缠绵缱绻。
娇艳的花儿一如既往随风舞动，和小草纠缠，发出沙沙声。
“师父……”慕容琳缓下大脑的刺痛，偏头躲过男人再次低头的动作。
凛夜一僵，看着少女，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害怕。
他真的，真的害怕。
怕她再次离去。
在把原天道杀死之后，他继承了这个小世界的一切，也知道了二人前世今生的纠缠。
上一世是他杀了她，她那样决绝方式离开，他也是活该罢了。
那以后，他便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游荡在世间。
也许是因为他强行掠夺原天道，哦，准确来说应该叫世界意识，这个小世界出现了缺口。
如果她不回来，他原本是打算随着这个即将崩塌的小世界一起消失的，毕竟她说的——天荒地老，日月轮转，他都不准死。
既如此，等这天地日月消亡，他便可以真正消亡，说不定还能去找她。
可是，百年前，他预测到——她会轮回转世到这个世界。
小世界的数量多如星辰，不同灵魂轮回到同一个小世界的几率几乎为零，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抱有希望而期待死亡。
可这样的小概率，偏偏他遇到了，怎能不让他欣喜。
所以他出手帮助灵门崛起，让他们维持住这个即将溃散的小世界，等待即将降临的人。
从来不是因为灵门出现才出现缺口，而是因为缺口出现，灵门开始崛起。
慕容琳伸手微微推开男人，凛夜不敢有什么动作，顺着她的意愿拉开距离，只是眼底的慌乱越发明显。
她生气了？
他只是忍不住了，她的主动，她的亲吻，无论哪一个都可直接要掉他的命啊，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
“琳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凛夜慌张解释道，不想她生气，手脚都无措到不知该怎么放。
少女抬手摸了摸点了点男人眼角下的皮肤，视线逡巡，好似在寻找什么。
凛夜话随着她的动作止住，想到什么，眸色微暗，微咬牙，眨眼那处变幻化出一颗艳红的泪痣。
然后抬手反握住她的手，看向她，语气都是乞求：“琳儿，别走。”
“你说我是不是很大逆不道，你是我师父啊……”少女看似在说二人，但眼底的冷色，又好似在说另一个故事。
但是凛夜没看出来，单纯以为她是在介意二人身份。
但是也就是说——她对他，也是有情的！
意识到这点，凛夜整个人包裹着巨大的欢喜中，抱人入怀，华丽的嗓音响起，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不想少女为此伤神：“是师父先心思不纯，故意诱惑，不是琳儿的错，琳儿永远都不会错。”
偏心，溺爱，宠溺。
无一不宣示着他的独一无二只属于眼前的少女。
“真好。”慕容琳难得真心笑了，回抱住凛夜，又一次重复：“真好。”
落花声落，等待千年的爱人，忘了前尘的恨，爱上了自己，凛夜彻底喜悦失了理智，也没看到，抱住她的少女，手指的灵力溢出，微微缠上他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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