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樾一凛,赶紧回身将门关严,生怕里面的人听见关于姓“曾”的一点只字片语,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过来了,东捂西捂,就怕窈窈会误会,便赶紧吩咐赵桓,“还是老规矩,给人,或者直接扔了,总之不许在辰府出现一点雪凝茶的味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得了令,赵桓匆匆往正门口走,绞尽脑汁,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往年那么做吧,直接命人把茶送进宫里,皇上和皇后可是爱这味儿爱得紧。

就这样,有钱都买不到的名贵雪凝茶在辰府成了禁忌,甚至连家门都进不了,就被马不停蹄的送走了。

那边,戟樾回屋以后,迎接他的就是单手支着脑袋、用清明大眼睛静静相望的舒窈,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瞬间竟紧张的口干舌燥,好像做什么坏事被当场抓包了。

“窈儿,你醒了?饿不饿,我让丫鬟把早饭送进来。”戟樾谄媚的坐在床沿,还想摸她的头发,却被她无情闪开。

“曾师尊没死?”舒窈开门见山的问,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初入辰府时那个唯唯诺诺、什么都要看戟樾脸色的舒窈了。

“嗯,没、没死!”戟樾心虚回答,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霸气侧漏、可以随便给舒窈脸色看的戟樾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舒窈坐起来,抱着肩膀,要不是这几年他一直老老实实的,有巴结他的官员偶尔送几个姬妾过来,都被他给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她今天肯定不能如此心平气和跟他说话,连这么大的事也敢隐瞒。

“哎!”戟樾一叹,趁她没发火之前赶紧解释,“具体的细节时隔太久,本王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你走后,我真的很生气,曾小柔还得寸进尺,过来跪着求我给她个名分,如果我不答应,她就去跳崖,本来我还想给这对父女留点颜面,但曾小柔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我,便直接拒绝了曾师尊,说如果他觉得我欠了他,那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命抵他一命,这样就互相扯平了。”

这话还差不多,舒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呢?曾师尊怎么没死成?”

“因为本王有脑子!”戟樾高傲的一抬下巴,“当时邪教的人太自信了,以为一定会干掉本王,但没想到师父会替我挡刀、也没想到会被反杀,所以另外几包解药都来不及扔,唯独扔了师父中那种毒的解药,仓促之间,肯定扔不远,我就派出五千精兵一起到事发地点去寻找,总算在半夜找到了一个瓷瓶,他服下之后当然不会死,只养养刀伤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论心思缜密,她还是不如戟樾啊,到底是见过大阵仗的,在那种危机关头,头脑还能如此清晰。

“所以你那天下午到天黑都没回来,是领着人去寻解药了?”

“当然,本王总不会傻到真的留下来跟曾小柔谈嫁娶之事吧?”

舒窈一噎,为当年自己弄得误会感到窘迫,揉揉鼻子,她又问,“那曾师尊还会每隔两年送一次茶叶来吗?老实说,你和曾小柔还有没有联系?”

“没有!本王发誓没有!”戟樾立即举起三根手指,表情别提多严肃,“虽然师父还会让人送茶叶来,但本王一次都没收过,皆让赵桓私下处理了,夫人可别冤枉了好人。”

舒窈抿嘴偷笑,见他每次回答的都比较让她满意,也就不予追究了,还贴过去摸摸他脸,“瞧你……至于如此紧张吗?我又没说什么。那夫君当时知道我走了,是不是很慌张啊?”

戟樾把她搂入怀中,这次倒没说什么,只是像她伸出一只手掌,展示出上面的一道伤疤,其实她原来也知道这里有条伤痕,夫妻俩日日相处,肯定对彼此身上每一个痕迹都了如指掌,但之前她一直以为是他练剑时不小心割伤的,今日他特意晾出来,莫非……是与她的离开有关?便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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