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罗大嘴把手猛地一缩,手指已经被锋利的狼牙给划破了,罗大嘴急忙捂着手从旁边的地上捏起泥土散在伤口上。
这是那时候人常用的止血方式,要是有个小伤口啥的,一般很少卫生室包扎,随便捏点泥土敷在伤口上,一般还会念叨几句“土药药,长肉肉,伤好了管你叫大舅舅。”
我小时候就这样干过不止一次,现在想来,也真是有趣的很。
再来说罗大嘴,把泥土散在伤口上,血立刻也就止住了。
骂了一句晦气,罗大嘴就往公社里去了,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没上工,又被队里扣了不少工分,眼下狼已经被打死了,也就没有必要一直躲着了,高高兴兴上地干活去了。
可到了晚上,睡到半夜,罗大嘴只觉得的手指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一摸额头,烫的厉害,自己这是发烧了。
爬起来喝了几瓢凉水才感觉舒服点儿,当时医疗卫生条件差,一般遇到个头疼脑热的,就扛着,扛着扛着也就好了。
所以罗大嘴也没有太在意,况且干了一天的活,当真太累了,钻到被窝里就睡着了。
可谁知罗大嘴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爷爷也是第二天中午才听说自己的好朋友罗大嘴死了,平日里爷爷和罗大嘴很要好,听到罗大嘴死了,及急忙就去村供销社里买了包白糖,几张黄纸,匆匆忙忙的赶去了罗家铺子。
走到罗大嘴家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准是罗大嘴老娘了。
罗大嘴爹去世的早,家里就剩下老娘和罗大嘴两个人相依为命,听着罗大嘴老娘的哭嚎,泪水止不住的在爷爷眼睛里打转。
那时候的人都很热心肠,谁家要出点事,大家都会去帮忙,所以院子里面早早就站满了来帮忙的左邻右舍。
罗大嘴直挺挺的躺在炕上,老娘扶着炕沿,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村里其他的女人怎么也拉不起来,不少女人都抹着眼泪,谁也想不到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睡一觉的功夫,就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爷爷站在床边,恍惚间看到罗大嘴露在外面的手指,受伤的手指此刻已经发黑。
讲到这里,爷爷长吁短叹的说道。
其实他是相信罗大嘴的,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罗大嘴的一饭之恩,还有那个男人告诉罗大嘴的事也许都是真的。
我央求着爷爷问道。
爷爷,那男人真是狼变的吗?
爷爷把炉子上温着的酒倒了一杯,一边喝酒一边摸着我的脑袋说道。
孩子那只是个故事呀。
屋外头的雪花下的越来越大了,不一会儿,就是白茫茫一片了。
这时候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外面天寒地冻,大雪飞扬,但是屋子里面暖烘烘的,有爷爷,还有爷爷从集上买来的点心,我记得点心是五仁的,更重要的是还有爷爷的故事。
作者今年已经是三十出头,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大多都已经模糊,只有关于这些故事的记忆倒是比较清晰,回顾这么多年的经历,好像都是一场梦,期间夹杂着一些离奇刻骨的经历,病愈后,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不知真假,也无从考证,万望各位看官莫要较真,权当故事看看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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