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中,突然绽放出摄魂夺魄的瑰丽光泽。

这双血瞳的颜色和娘娘腔刚才施展瞳术时的血红有些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仿佛里面蕴含着无尽深渊一般,冰冷而嗜血。

“你......”陡然间,娘娘腔只觉得头皮发麻,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丫头的瞳术怎么会如此渗人?和他修炼的瞳术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啊!

另外四煞也彻底懵逼了,呆呆地望着那双冷酷无情的血瞳,心底的惧意无限放大。

怪不得老大偷袭都奈何不了她,敢情这楚月瞳不但修为高过老大,就连对瞳术的造诣也远在他之上,那他怎么可能赢呢?

这个楚月瞳,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他们哪里知道,楚月瞳所施展的并非什么瞳术。

瞳术是后天修炼的特殊功法,而她的那双眼睛是天生的魔瞳,两者之间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非要比较,那就是用云泥之别也不足以形容!

仅仅是一瞬间,几人心底的恐惧变成了浓浓的绝望。

自从他们几个结伴在一起,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哪怕是遇见比他们强很多的高手,他们也敢拼一把,可现在,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女人,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帮助老大!

念头一落,四人对视一眼,开始盘算对策。

望着那双冰冷的血瞳,娘娘腔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随即扯出了一抹虚伪的假笑:“呵呵呵......楚姑娘,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何必闹到这个份上呢?既然姑娘不愿随我们走一遭,那咱们不如在此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你看如何?”

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把楚月瞳带回去,死活不论。

不过眼下,他也只能认栽了,因为他心里已经很清楚,若是硬碰硬,他必败无疑,搞不好连小命都会丢在这里,倒不如暂且避其锋芒,待大家养好伤势再卷土重来。

“各走各路?呵,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可真会说笑。”楚月瞳被他逗笑了,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刚才你还说要给我好看,如今打不过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她向来恩怨分明,既然对方找上了门来,那她绝不会手软!

更何况这群人已经害得她的两个徒儿还有宠物都受了重伤,她又岂会放他们走?

被对方一口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这么痛骂,娘娘腔气得脸都绿了。

妈的,等老子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刻的他已然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憋屈地忍着,虽然心里已经默默将楚月瞳骂了个狗血淋头,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弯腰拱了拱手,试图挽救局势:“楚姑娘,此事纯属误会,我等并无恶意,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说着,他又嘿嘿笑道:“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交个朋友,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你刚刚还想要我的命,现在又想和我交朋友?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楚月瞳不禁嗤之以鼻,“做朋友就算了,不过你们不惜千辛万苦来找我,我看,今天你们就别回去了。”

娘娘腔一听,顿时急了,内心无比忐忑,这娘们儿不会是真想要了他的命吧?

如果她不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那他就豁出去了,哪怕是拼上这条命,也要……

不行不行。

就算拼了命,也不可能赢得了她啊!

娘娘腔心里苦啊,但是为了活命,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赔笑道:“楚姑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就算你实力强,也没必要平白给自己树敌,你说是不是?”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见了。”楚月瞳淡淡一笑:“过了今天,你们就是一群死人了。”

“你......”

眼见服软没用,娘娘腔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威胁道:“楚姑娘,你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而已,又没有什么背景,虽然我们兄弟几个都伤得不轻,但若是与你拼死一搏,你觉得你能讨到几分便宜?”

冷眸扫视了一眼正在打坐的其余四煞,楚月瞳又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娘娘腔身上,见他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于是,她饶有兴致地露出一抹浅笑,“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楚月瞳自然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既然你这么想活命,那我就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真、真的?”娘娘腔激动地脱口而出,但他不是三岁小孩子,所以心底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这丫头肯放过他们?

莫非,她早就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心里同样是忌惮得要命,只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那是自然,我从不诓人!”楚月瞳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有个条件。”

娘娘腔眼睛顿时亮了亮,迫切地追问:“什么条件?”

在他看来,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可以一口答应,毕竟,能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很简单。”楚月瞳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指了指不远处盘膝而坐的四煞,平静地道:“砍下他们四个的头颅,你就可以离开了。”

“什么?”娘娘腔惊呼一声,满脸错愕。

那四煞的心底也是咯噔一下,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

娘娘腔又拱了拱手,惶恐道:“楚姑娘,您不会是在逗我吧?他们几个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若是砍了他们的头,那我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怎么?”楚月瞳挑眉反问,“你做不到?”

娘娘腔悻悻地笑了笑,“楚姑娘,我......”

“做不到就算了。”楚月瞳不耐地打断他,冷冽的视线从四煞惨白的脸庞上扫过,“听好了,想做人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做禽兽才能有一线生机。既然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下不去手,那就换你们四个去砍他的头,只要你们砍下他的头,就可以安然离开,否则......”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伴着这句话,一阵寒风吹拂而过,空气仿佛骤然降低了好几度,四煞猛地双目圆睁,神色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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