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萧相国请进来!”

韩信愣怔了片刻,对韩干说。

不等韩干做出反应,他马上又说:“算了,还是本侯亲自去吧,你把这些剑收好了,切莫让萧相国看到。”

“喏!”韩干赶忙点头。与此同时,他偷偷看了韩信一眼,心中的煎熬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萧何来了,韩信的好日子到头了。韩干在心中暗想,真想将自己知道的对韩信和盘托出。可是他的外甥一家怎么办?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韩干强行转过头,忙活了起来。

韩信则整了整衣裳和略显凌乱的头发,走出了书房。

“恭喜淮阴侯,贺喜淮阴侯啊!”

原来前来拜访韩信的并非只有萧何一人,还有许多留守京城的官员。这些人望见韩信连声道贺,弄得韩信有些莫名其妙。

韩信看着这些人的笑脸,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很快意识到自己一向沉寂、冷清的府邸,何时放进来这么多访客。要不是萧何在场,他真想把这些人赶出去,然后,继续装病,继续闭门谢客……

“本侯听说陛下御驾亲征归来,诸位要是祝贺,也该去找陛下啊。”韩信强颜欢笑,望着萧何和众留守官员拱了拱手。

“我们是要祝贺陛下,不过,在祝贺陛下之前,应当先祝贺祝贺侯爷您啊,您马上就要成为代王了,我等怕来晚了,您记不住。”

有位留守官员笑着说,脸上尽是谄媚的神情。韩信又是一阵莫名其妙,拱了拱手,望着萧何问:“请问萧相国,确有此事?”

萧何点点头,幽幽地说:“淮阴侯久病在床,正常情况下,我等是不该贸然打扰的,不过,这件喜事过于大了,大到足以洗涮您昔日的屈辱,所以,我等才商议了一下,专程前来拜访。”

“是啊,大王在小人心中的位置从未改变,小人为侯爷即将重获王位,感到高兴啊!”樊哙在人群中激动地说。

韩信寻声望去,见他眼角闪烁着泪花,似乎是感动的热泪盈眶所致。有了萧何的话,再有了樊哙的热泪盈眶,韩信已经信了七八分。

“诸位大人没有诓骗于我?”韩信拱着手,望着众人问。

“大王若是不信,那便等待圣旨好了,我等不过是提前得到消息,赶来道贺,具体的,当然得以您接到圣旨为准了。”有人说。

“那便等圣旨好了。”韩信淡淡地说,心中却是一阵嘲讽:“真是小人,势利小人!昔日我韩信被削去王爵,你们都躲得远远的,又有哪个给过我笑脸,又有哪个真心实意地关注过我的病情,如今只是收到了陛下即将封我为王的消息,便如此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本相看侯爷这身体好像已经彻底恢复了。”萧何打量着韩信,笑着说:“侯爷身体痊愈实乃我大汉之幸,等到侯爷进入代地就藩,到时候,恐怕匈奴王听到我大汉战神的名头,都会龟缩不出的。”

“对啊,对啊,冒顿那狗杂种,怕的就是咱们淮阴侯!”

众位大臣跟着附和。

韩信眼珠动了动,望着萧何问:“萧相国,陛下让我入主代地,是为了对付匈奴人吗?”

“这个……”萧何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本相虽然许久不问朝政,但是侯爷若是肯赐我等几杯粗茶,萧何倒是愿意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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