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南可可很害怕官家兵,而在这个时代不同,看到他们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

她目光有些红的看着离欢,离欢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然后下车,便看到了还在废弃加油站休息的队伍。

“你们有什么事吗?”张路手里端着一把枪,枪口对准了从车上下来的离欢。

“你们有医生吗?”离欢的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张路和旁边的林杰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我的同伴受伤了,需要医生动手术。我们可以给予丰厚的报酬,希望你们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离欢的语气依旧是冷静。

张路对着离欢说了一句:“你等会,我问问队长。”

然后拿起手边的对讲机:“队长,队长!房车上的人有人受伤了,需要借用一下我们的军医,说给丰厚的报酬。”说到丰厚的报酬的时候,语气特别的重,生怕对讲机里的人听不清。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清冷的浅笑,声音带着淡淡的磁性:“嗯,让李医生过去一趟。”

张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队长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天天的也不知道糙汉子一点,搞的他这么久了还不适应。

李朝辉接到消息后,扛起自己的急救箱,从南边往北边走,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这医生救死扶伤的命哦!”

坐在副驾驶上的秦时庭也跳了下来,一身迷彩服更衬得男人的身子修长,看着背着药箱往北走的李朝辉,他也迈开腿,走到了李朝辉的身侧。

“劳烦了,应该有些外快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略带着一股清冷的疏离气息,一笑倒是有些平易近人了。

李朝辉摆了摆手:“你可得了吧,每次救人的时候你都这样说,你咋不救呢!每次还让我忙的跟条死狗一样,最关键是还不知道给我弄点营养品给我补补,迟早我会像牛马一样累死,最最可能是猝死在工作台上。”

秦时庭摊开自己的双手,指节分明的手掌带着薄茧也略带着微微的粉色:“我可没有行医执照。”

李朝辉白了他一眼:“导师曾经手底下任务见过最有灵气的医生种子,最后竟然成了军人,真对不起你学医五年。”

“你也不是?”秦时庭侧脸笑着。

“军医!军医!懂吗!还是医生!哪能和你似的,一毕业连老师的推荐名额都拱手送人了,小师弟!”李朝辉越说越气,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快要把秦时庭淹死了。

“情分得已。”留下四个字,秦时庭大步向前走。

李朝辉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切,一米八五了不起啊!”

然后身高一米七的自己,连忙小跑起来,跟住秦时庭。

秦时庭眼角带笑:“确实了不起。”

“滚蛋滚蛋!不想搭理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北边走去。

离欢半依在房车上,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张路和林杰,语气带着自己也没有意料的焦急:“快到了吗?”

张路点点头:“放心!快到了!”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的那个义正言辞!李医生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真正不打折的患者家属,铁定想踩着风火轮也要急匆匆的赶来。

想象李医生被他们这群糙汉子搜刮的不剩多少的家底,真的对不起李医生。

他们这种经常出任务的,受伤是十有八九的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需要药,但是末日来临,药品价格飞升,每次自己赚的那点还不够药钱,都是李医生明里暗里的补贴,大家才挺了过去。

这下遇见了一只大肥羊,怎么能让她跑了呢!

而且李医生的医术可是响当当的好,绝对的有本事有能力的军医。

是他们军队里的,一只草,深受男女兵的喜爱。

谁不喜欢只要成本价不要手工费看病的好医生呢。

尤其是对自己连队的优待,那是杠杠的。

张路和林杰目光看着三米高的房车,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馋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这姑娘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啊!

哇塞哇塞!可以狠狠宰一笔了。

李医生对外那如同黑心老板,对内却如春风拂面似的双标,简直让大家喜欢死了。

虽然宰肥羊,薅羊毛的样子不太好,但是他们就是这样做!理不直,气也壮。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穷的叮当响呢。

这边李朝辉嘴里不停的吐槽着秦时庭如何如何不做人,一边小跑着,生怕病人嘎了。

“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问清楚,到底是啥病!也好让我有个底!”李朝辉无力的翻着白眼。

原本要说话的秦时视线扫过站在房车前,被两把冲锋对准的小姑娘,脚步踉跄差点没崴到脚腕。

“小离。”他不自觉的吐出来这两个字,眼眶莫名的红,嘴唇都有些发抖。

谁能想到自己朝朝念念的心上人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既视感。

他日夜期盼的人儿,就这样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心脏就像被羽毛轻轻划过一般,微疼但更多的是不自觉的收缩而带来的欣喜。

他一直在到处寻找着小离,末日来临不久后,他就回到维市去找过小离,但是两次都落空了。

周围的人,都说小离可能遭遇了不测,但是他不信。

他的小离是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他一次一次的前潍市周围城市,寻找离欢的下落,皆落空了。

最后被兄长逼得重新镇定起来,他也坚信小离不会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

所以凡是潍市周边的任务,他都一一接了,周围的人不明白,为什么选择离青云基地最远的城市任务,明明他的哥哥就是基地长啊!何必那么辛苦的做任务呢。

但他从来只是轻轻一笑略过,因为他期待着总有一天,他救援的队伍里,救到一个叫做离欢的姑娘。

周围了解情况的朋友,都觉得自己傻,为了一个外人忤逆自己的兄长,不是明智之选。

秦时庭从来都和那些所谓自以为对自己好的人疏离,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心尖尖上的姑娘。

他们也根本不懂,离欢二字对自己的意义。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她,他的心脏再次失衡了。

原本还在房车前有些焦躁的离欢,眼神一亮,带着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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