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则是甩袖道:“休要胡闹,罗都尉跟随阁老数载,为人亦是刚正不阿,莫要再胡闹了。”罗敬昀无奈摇头道:“若是敬昀有冒犯之处,还望王妃宽恕。敬昀并无轻薄之意,许是方才交还茶盏之时.”

罗敬昀话音未落,韦莲儿当即哭道:“王爷,罗都尉已然承认.王爷还要说奴家胡闹么,方才罗都尉亦曾提及阁老常言公者无私,平者无偏,怎的王爷如此偏护罗都尉?”

李显道:“.这.本王何曾”

罗敬昀当即说道:“方才几位囚龙卫亦是在侧,敬昀若是轻薄王菲,这囚龙卫却又为何不阻拦?”

韦莲儿当即向几名囚龙卫使了个眼色。

当中一名囚龙卫随即道:“方才只是见罗都尉轻抚王妃手臂,未及阻拦,王妃便”

李显看向那囚龙卫道:“当真如此!休要污了罗都尉英明。”

那囚龙卫支吾道:“正正是卑职所言属实。”

罗敬昀道:“敬昀品行如何,王爷自是知晓,尔等如此污蔑敬昀,居心何在!”

身侧另一囚龙卫亦是道:“卑职亦是见罗都尉.”

罗敬昀不等那囚龙卫说完便道:“罢了,敬昀今日便不走了,待王爷将这事情查问清楚,还敬昀一个公道,再行离去。”

李显闻言,眼神中那一丝喜悦一闪而逝,当即道:“罗都尉为人正直,本王自是信得过,可这.”

罗敬昀当即摆手道:“王爷无需多言,敬昀自是信得过王爷的。”

韦莲儿依旧啜泣道:“王爷,奴家心中亦是相信王爷,但请王爷为奴家做主。”

李显随即道:“休要胡闹,此事本王必然会查清,”言罢便又看向罗敬昀道:“如此一来,倒是烦劳罗都尉于府上逗留几日了。”

未及罗敬昀回话,韦莲儿便道:“轻薄皇室亲眷,当须”

“住口。“李显道:“眼下诸事,本王尚未决断,岂有你这妇道人家插嘴!”言罢便是看向身侧囚龙卫道:“将罗都尉带至客厢,好生招待,若是招待不周,休怪本王无情!”

这一番话倒是有些帝王威严,可转瞬看向罗敬昀之后便又变换了语气道:“罗都尉,那”

罗敬昀向李显行礼之后便转身随囚龙卫一行人往客厢行去。

待众人离开正堂,李显当即看向韦莲儿说道:“莲儿这又是何苦。”

韦莲儿嗔道:“王爷,若是那罗敬昀当真探听到你我二人对话,又岂会不知会阁老?”

李显则是握拳砸向掌心道:“这当如何是好啊,若是那李珩查清此案,母亲定当重责。”

韦莲儿则是不屑道:“重责?王爷可是忘却了兄长李弘曾因替义阳、宣城两位公主而遭母亲杀害一事?”

韦莲儿这一番提醒将李显那本就不安的心是揪得更紧。

韦莲儿道:“眼下这案子,王爷唯有摆脱干系,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即便阁老忠心于王爷,可难免有耳目将这事泄露出去。”

李显闻言道:“可将罗都尉扣押一事又如何与阁老交代。”

韦莲儿笑道:“王爷不必为此担忧,不过是邀罗都尉于府上小住几日罢了,阁老自然不会怪罪。”

“可方才莲儿言辞凿凿.”

“届时奴家亲自向阁老解释便可。”

“这”

“王爷,眼下当务之急是那案子,不知囚龙卫可有回报?”

李珩闻言额头瞬间满布一层密汗。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李显见是那遣往长安的囚龙卫桓钺阳,当即起身几步赶至桓钺阳身前问道:“如何。”

桓钺阳道:“范无咎所呈书信。”言罢便将那信件递交于李显。

李显接过信件后看向桓钺阳说道:“一路辛苦,便早些安歇吧。”

桓钺阳道:“家父亦有口信。”

李显道:“快快到来。”

桓钺阳道:“家父已然与张柬之大人暗中联络朝中保唐派众臣,若是此时王爷无法脱身,朝中自有大臣阻挠。”

李显闻言长舒一口道:“有劳士则、孟将二位大人。”言罢便匆忙将信函拆开,快速阅览了起来。

李显见信中所书,登时一喜,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

韦莲儿自李显手中接过信函,仔细看了一番之后笑道:“若是如此,王爷便可高枕无忧了。”

李显负手仰面踱至正堂外说道:“本王愧对阁老。”

韦莲儿随即说道:“王爷亦无需担忧阁老安危,以阁老这般胸怀,当是得以体谅王爷之苦衷。”

李显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是。”

桓钺阳道:“如此便是最妥善的处置了,若不依此计,那乔凌菲迟早要查到王爷头上,今日那范无咎呈交书信之时,便已提及那李珩已然查至吏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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