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拉住小霍将军的手:“还是我,带着咱们木城县的衙役过去给他撑腰的!将军你可记得?”

“记得,记得。”

小霍将军想到也是那年大旱,青山县境内的小河沟全部断流,也是木德义动员两县百姓肩担手提,从浑河里取水救活了一县之人。

木德义老泪纵横:“多年相交,我竟然没看出他是如此不知廉耻,无情无义之人啊!!!”就算无同僚情谊,那青山县数万百姓与他朝夕相处九年,怎么就能这么一抛了之呢。

谢玉眼眶泛红,用雪白的袖子轻轻擦木德义嘴唇上再次涌出的鲜血:“大人莫要太悲切,现在青山县木城县都指望着您了,咱们将军虽然勇猛战无不胜,可怎么安抚百姓,怎么对百姓好,还得仰仗您啊!”

“无情无义,无情无义啊~~~~~”木德义仰头悲呼。

他与那花老五相交九载,日常书信从不间断,遇到难事儿了互相出主意,无公事便聊两县风土人。

甚至聊过致仕后他拖家带口去看看花老五的家乡的烟雨朦胧,去听那酥掉人骨头的吴侬软语,水乡小调。

“你个没骨气的死老头子!”肖氏在秦明月的搀扶下进了书房,后面还跟着王景旭等一干小霍将军的心腹。

见到自己男人满脸涕泪,还有下巴上的鲜血,肖氏又心疼又着急!

谢玉见肖氏来了后退开,一回头就踩到了身后人的脚背,一回头却是秦明月。

“秦。。。师娘,抱歉。”

“没事儿没事儿,你让让。”秦明月没看他脸,只是探头去看凄惨无比的木德义,还顺手扒拉了一下。

谢玉脸一红,可接着又一白。

红是因为秦明月与他离得如此近,他只是目光微斜,就能看到她雪白的耳垂;

白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目光一侧就能看到她耳垂,这就意味着,自己还没她高。

心里没由来的酸涩让他喉头堵堵的,侧身退了一步,扯着自己袖子低头往外走。走到门口,却被拍了拍肩膀,他抬头看到了一脸关心的王景旭。

王景旭拍拍他的肩膀,向下的目光里满是作为师父的慈爱:“没事的,你才十七还能长两年,多多吃饭定会高过你师娘的。”

谢玉雪白的面皮顿时充血,莫非他的心思被师父发现了?

“怎么脸红了?”王景旭挑眉,一脸不明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师娘本就高过大多数男人。”

“师。。。师父,我去换身衣裳。”

王景旭再次拍拍他肩膀,然后收回手,谢玉落荒而逃。

哼,这小子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王景旭嗤笑,自己好歹也打过他一轮,连这都看不出来就是白活了。

得意之余,他又开始担心。这小子面皮雪白长得跟姑娘似的,脑子好用有一身好功夫。。。。。。

啧。。。。。。他摸摸自己的脸,小时候都说自己长得俊,现在还是俊,只是黑了不显。

改日去医馆问问,能不能变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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