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理智提醒:你若再继续,便会伤她越深;你不想想自己还有几日好活,咳血的事你都忘了;你用一年来淡忘,想就此前功尽弃?
在同时倒向床上的那瞬间,脑袋顿时清醒许多。
身下的小姐面颊粉红,唇上水润光亮,嘴角沾着水渍,我动情的为她抹去嘴边的湿润,忍着早已发颤的悸动。
“你这人总喜欢隐忍,可知这感觉很磨人。”她抬颚轻啄两下我微凉的唇。
我不想沉溺在她的款款柔情中,伤人伤己,便想从她身上起来,可她两手圈住我的脖子,眼尾依旧泛红,许是刚才吻得激烈,隐隐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
“不了?”她柔软的小声嘀咕,眼里荡漾着与我一般无二的情愫。
多想明确的告诉她,为何不。
最终,垂眸,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天……还亮着。”好糟糕的陈词滥调。
即便这理由不像理由,她也随我意愿,嘴角上扬的弧度有种说不清的复杂。
她松了松箍在我脖子上的手,小声说。“那你先起身。”
我俩挨着坐,各自整理情绪。
“晚上吃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她前倾着身子偏向我,身体的接触让我心神恍惚,即便隔了衣服,我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没走出来。
这个问题问的我实在给不出好答案,木屋里除了半只野味,还有半袋面粉,好似也没别的东西可吃。
哦,想起来了,还有鱼,一条鲤鱼,我都没舍得吃,一直冻在外面的雪地里。
我眼里放着光,看她。“鱼……”
她笑,轻轻点头。
我知她的饮食喜好,冰冻过的鱼自然没法做汤,只好红烧了,可是木屋里的调料有限,做不出糖醋鲤鱼的效果,我想去更远一点的售货点买些调料回来,顺便带点大米,平常吃惯了灰面和红薯窝头,一向爱米饭的自己差不多忘记了稻米的香味。
小姐拉住我,摇头。“太远了,你随便怎样做,我都喜欢,不必非要糖醋。”
我知她眼里的担忧,可难得想讨她欢喜,又想着这之后可能再没机会了。
“若你非要去,我同你一起。”
看她坚定的眼神,我知道拒绝不了,再看一眼屋外的大雪,也罢,倒也不是非要糖醋。
“那……我随意?”我的话有些顿。
她疼惜的抚摸我的脸,苦涩的笑了一下。“都好,倒是你,多吃些,太瘦了,我很心疼。”
我不敢再看下去,生怕控制不住把她搂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度,来温暖这一年来心里的寒冷。
哪知她洞悉了我的心思,主动抱住我,侧脸贴在我心口的位置。
我与她都没说话,只是这样默默的站立良久,直到房门被人敲响。
小鞠手里拎着一小袋米,还有一把果干。
她说是阿祖送过来的。
我瞥了一眼小姐,她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
说实话,我挺在乎她是怎么看待我与阿祖的关系,这个感觉很奇怪,如果决定永居此地,葬在冻谷,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
可是控制不住会这么想。
“不是有面粉嘛,可以蒸糕,刚好这果干可以派上用场。”小鞠来了兴致。
我望向小姐,征询她的意见。
她没说话,却拿着果干进了厨房,我赶紧跟过去。
“这一年,我看多了网络上的视频,虽然没亲手做过,倒也不至于会一塌糊涂,”她顿了顿,看我一眼,又说,“你愿意尝一尝么?”
她期许的模样,我哪里舍得反对,重重点头,张嘴哑着嗓子说了“愿意”两个字。
她眉间舒缓,额角的短发遮了右眼,我将那发拂去,她眉眼弯弯带笑,侧了身忙起来。
我犹记得她曾说过为喜欢的人做饭菜是件享受的事。她生来金贵,三十多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为了爱的人挽起衣袖,系上围裙,在逼仄的厨房里忙碌。
因为没有酵母粉,只有将面粉放在温热的餐盆中,又在锅里放着适当的温水,再将餐盆放置在锅里,通过温度来发酵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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