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进来的人,这会儿都挤在一层的窗户边上,扒着窗沿往里面瞧。

黑压压的一片,让叶婉悠不禁有些担心,万一发生突发状况,如此多的人,该怎么跑出去。

显然,楚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除了四个门口各有两名看守外,就见不到其他维护秩序的人了。

“阿大,你拿着王府的令牌,去趟府衙,让他们派几个衙役过来维持秩序。”

雅间旁边有单独的楼梯,可以直接通向侧门,不必从大堂挤过去。

再加上几人都有武功在身,即便有事发生,也能从窗户逃脱。

可大堂内的人,恐怕没法轻易离开。

阿大顾着叶婉悠的安危,不太想离开。

“我这边没事,只怕下面的人会有事,事关人命,你快去快回。”

赶上年关,要是真出了事,怕是会引来好事之人的煽动。

救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叶婉悠不能让人把祸水引到安王府上。

拍卖师在高台上,诉说着冗长的感谢词。

阿大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悄然离开雅间。

叶婉悠无聊的靠在椅背上,快要睡着了。

在人们不断的催促声中,拍卖师匆匆讲完开场白,拍卖会正式开始。

重要的东西一般放在后面拍卖,品香阁的操作亦是如此。

一开始的拍品,无非是些首饰、摆件之类的,说不上珍贵,品质更是一般。

竞拍的人不多,最后的成交价自然不高。

叶婉悠再一次后悔,自己真的该晚些过来。

随手捏起一块糕点尝了尝,甜腻中,夹带着一股浓重的油味,迅速侵蚀叶婉悠的味蕾。

叶婉悠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连续喝了三杯茶水,才冲淡那股恶心的味道。

顾嵘觉得叶婉悠嘴巴太挑剔,品香阁算是个大商铺,糕点再如何难吃,也不至于反应如此激烈。

一口糕点咬下,顾嵘整个人定住了。

叶婉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

顾嵘万分感慨,品香阁不愧是个茶楼,居然能做出如此难吃的糕点。

咕嘟嘟喝下半壶茶水,顾嵘都没能缓过劲来。

他要收回自己之前的话,给叶婉悠好好道个歉。

秋瓷和冬韵被两人弄懵了,对糕点的味道,更加好奇了。

叶婉悠端起盘子,示意她们尝尝看,就连躲在墙角的阿二,都没能逃过这一劫。

三人各挑了一块,对视一眼,吃下糕点。

然后,屋内除了喝水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叶婉悠觉得品香阁的糕点做的很妙,她要好好研究一下,以后看谁不顺眼,就送他糕点吃。

恶心死他!

阿大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过与痛苦。

气氛,太过于沉闷和压抑。同外面热闹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叶婉悠揉揉额角,询问衙役的事情。

周知府再次见到阿大,不等他拿出令牌,直接应下了他的话。

府衙所有衙役,再一次被集体派出来,除了巡街的两个小队外,全都在品香阁外面待命。

楚苍得知府衙来人了,赶紧出去迎接。

其他人看到衙役同楚苍热络的讲话,以为衙役是被楚家请来,为品香阁保驾护航的。

这下,楚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瞬间提升了一个高度。

楚苍收下众人钦羡的目光,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衙役会过来。

衙役更是一脸懵,他想不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拍卖会罢了。周知府何苦大动干戈,让他们全都来做护卫。

楚苍同衙役寒暄了几句,就回了雅间。

雅间内的楚家人,都听说了外面的事情。

前一刻被楚桓教训一顿,正打蔫的楚纳,一下子来了精神,挺了挺单薄的小身板,一副炫耀的模样。

楚桓拧着眉,没空纠正楚纳犯蠢的行为。

楚苍一进门,楚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自豪的说道:“爹,儿子办事靠谱吧!昨日我跟府衙的人打了招呼,他们今日真的来了吧!”

“是你?”

屋里的几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声音出奇的整齐。

楚纳理了理头发,说道:“哼,自然是本少爷,不然还能有谁。”

楚纳的话太难以让人相信,在场的人,唯有尤羽夸赞了他几句,其他人都没再搭理他。

楚纳见其他人不理他,只好凑到尤羽身边,听她夸自己。

叶婉悠不知道自己的功劳被楚纳揽去了,她还没从难吃的糕点中走出来。

等阿大汇报完,她立刻说道:“阿大,你再跑一趟,去对面峥嵘酒家,给我打包几样糕点过来,要快。”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阿大以为叶婉悠饿极了,没工夫多想,再一次离开了。

今日城里人都去了品香阁,峥嵘酒家的生意少了大半,阿大到店的时候,冯大厨刚做好今日的第一炉糕点。

得知叶婉悠想吃糕点,张艺直接带着阿大去了后厨,让阿大随意挑。

阿大选了几样,学徒动作迅速打包好。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阿大就返回了品香阁。

闻到熟悉的香味儿,叶婉悠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被品香阁荼毒的几人,在峥嵘酒家的疗愈下,恢复了正常。

阿大全程都处于懵的状态,直到吃下阿二递给他的糕点。

亲如手足的二人,差点因为一块糕点决裂。

拍卖会如火如荼的进行了一半,才进入正题。

楚焦从叶婉悠手中买了一钱红尾巨蜥,楚家只留下了三分,剩下的七分,都拿出来参加拍卖。

拍卖分七次进行,穿插在拍卖会下半场中。有需要的顾客,有七次机会可以努力。

楚家特意准备了十分精致的瓷瓶和锦盒来盛放,比起之前叶婉悠用的油纸,要高级多了。

东西一出,在场的人都兴奋起来。

挥舞号码牌的人太多,拍卖师根本分不清,喊价的声音从哪边传出来。

拍卖师站在台上急的大汗淋漓,嗓子都快喊哑了,根本没法压制住台下激动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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